第72部分 (第3/4页)

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江湖中人都说,神拳门三位老师傅,曲中流便是当今的贤者颜回。箪食瓢饮,贫贱不能移。浪儿,你身为曲支传人,多半也算是个隐士罢?”

江浪倒是听曲中流说过孔子的得意弟子颜回事迹,便道:“先师寂静自守,安贫乐道。小婿远所不及,不敢妄称隐士!”

公孙教主双目微闭,寻思片刻,缓缓道:“看你适才替我倒茶的手法,倒是中规中矩,只不过更像是在斟酒。嗯,神拳门的曲中流只喝酒,不饮茶,是也不是?你师父平日都是喝些什么酒?”

江浪一怔,忽然省悟,岳母定是从自己的倒茶手法中看出侍奉恩师的斟酒姿式,便道:“先师他老人家偶尔会喝一些本乡……嗯,便是马陵山泉水所酿的大曲,那酒够醇,喝了也不上头。”

公孙教主睁开眼睛,忽道:“你看到我,怕是不怕?”

江浪又是一怔,定睛望去,只见公孙教主虽则仍自端坐不动,但不知为何,她身上忽地发出一股奇异的罡劲。虽则无形无色,无声无息。肉眼自是难见,然而这股力道铺天盖地,袭人周身,压迫甚劲。

江浪骤觉身周气流略有异状,随即胸口气塞,呼吸艰难,差点从矮凳之上仰面翻倒。他一惊之下,急忙凝神运功,将“混沌诀”真气游走于四肢百骸,遍布各处经脉,对抗那无处不在的压力,护住周身。

公孙教主仍是微笑道:“你不怕我么?”

江浪见公孙教主说话之际,那股无形真气丝毫不减,显然她内力惊人,收放自如,并不以言谈说笑而有所波动,心下愈益敬畏,催动真气,咬牙强撑,说道:“有点怕!”

公孙教主笑了笑道:“你的内力不错,想必曾经服食过灵丹妙药。神拳门的武功乃是外门功夫,且跟我说说,是谁传你的这套内功心法?”

江浪微一踌躇,一面运气相抗,一面缓缓答道:“请岳母大人恕罪则个。小婿确曾服食过灵丹妙药,但是传我功夫之人,我,我曾答应过他,不便将他传功之事说出来!”

公孙教主听了这话,不由得凤眼圆睁,眼中精光大盛,目不转睛的瞪视着江浪,霎时之间威势慑人,压力骤强,她伸掌在桌面一拍,砰的一声,桌上的茶壶、茶杯、果碟、糕饼等物都跳了起来,热水也溅了不少,流到舱中木板上,佯怒道:“甚么,竟有这等怪事?连对我这个岳母大人也不能说么?”

便在这时,江浪身周压力斗然间轻了,公孙教主显已收功。只是她阴沉着脸,神色甚是不快。

江浪此刻虽无外力压迫,却更加惶惑,胀红了脸,又惊又惧,急忙站起身来,垂手而立,结结巴巴的道:“小婿答应过人家,真的不能说。请岳母大人责罚!”

公孙教主侧头斜睨,木无表情,过了一阵,容色便霁,仰天打个哈哈,道:“好,很好,果然是一个言而有信的小伙子!坐下,坐下说话!”

江浪但觉全身一片冰凉,大汗淋漓,湿透衣衫,伸手抹了抹额头冷汗,道:“是。”又即落座。

公孙教主温言道:“浪儿,你能信守诺言,殊为难得。适才我只是试探你,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来,陪我吃点心罢!”

江浪这才放下心来,陪着岳母用了早膳。

饭后,公孙教主让江浪取出鲍小昙留下的那幅鸳鸯锦帕和郭六婶退还的绣花荷包,仔细端相,更将荷包中的珠钗耳环拈在手中摩挲良久,双蛾紧蹙,摇头叹息,默不作声。

突然之间,她眼前一亮,从一干首饰之中捡起一串手链,嘴角微露笑容,点了点头,喃喃的道:“原来如此。嗯,果然是个联明丫头!”转过脸来,对江浪道:“这些首饰,你可曾见小昙佩戴过?”

江浪摇了摇头,道:“新婚之后,小昙只是戴了一副耳环和珠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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