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部分 (第3/4页)

要人忽略封面的禁忌提醒。哼,任书中写了什么,晦淫暗盗、血光凶服,抑或喜庆妙轶、高明精微,但凡被素来心胸坦荡的人瞧了,又能怎样?你此刻为何忸怩不安的?呵呵!若此书看不得,再将它放回架上就是了,又有什么好顾忌的?”钟月敏脸色一红,心道:“他说得不错,我实在顾忌太多,反显得胸臆未免狭隘。”扑哧笑道:“你少来绕着弯说话,意思我明白。”遂打消忌惮,伸手揭开书页。

页首顶上,有一段花式繁体撰拟之凡例:“自古人生多困苦,修练经年泪涂涂。争强好胜勤磨砺,终享得意庆贺舞。”下面便是一段自介,道:“吾道号雨神尼,为风铃庵创派祖师之五代三弟子其一,大师姊风神尼、三师妹雷神尼,同心共勉,欲树先师门派立于降妖除魔之颠。然风铃庵佛学虽妙,但法术泛陈,无破无新,内息心法脱于寻常养生之道,未离吐纳呼吸之法。虽可延年益寿,多求不老,然拳掌剑技多以元阳内气驾驭,此等旧经古道实难奏效。三十岁时,游历天下,欲尽悉乾坤奥妙、天地招呼神术,不意因与一异魔渐起纷争,相约战于东海之滨,惭愧惭愧,却不敌三招。败北之后,遂另思心法要诀,两年后与之再战,不敌十招。唏嘘羞愤之余,穷思苦索,时过三年,若有小得,寻其再战,五十余招方败。论就原因,一方面固然是依旧技艺不精,另一方面,乃是打斗之时竟另有心得意获。对此心得意获揣摩探究复经四年春秋,终有阔步精益,求战不胜其烦之异魔,一百二十余招方才小败。败则败矣,却无比快活,从此悟得佛法自然,乃展眼观通,从此续学于天地万物,得大成。后闻异魔欲归返魔界*山,临行之前特去登门求战,魔道:‘无论此次胜败,你我终究最后一战,我回去*之山,便再也不会履足三界。”遂再与吾切磋求证。所谓“切磋”,不过虚美,实乃生平未逢遇之赫赫恶斗,前后历时三日夜,相互不分胜败。异魔大笑归去,行前道吾佛学修为虽然不济,然降妖除魔之能,天下罕见。吾得之夸赞,欣喜之余,遂立书与此,盼有缘人习之,不教吾心血枉流,托付风月。”钟月敏瞧得“风月”二字,想起昨夜和穆双飞在囚室中云雨交融、鱼水欢洽情景,脸色绯红,低声道:“啊!这位雨神尼,原来是我们风铃庵的一位祖师呢。”

穆双飞未免有些神往,道:“和敌人纠缠搏斗经年春秋,如此坚韧毅力,这位风铃庵的前辈好生令人佩服。”突然笑道:“这位前辈自己也说了,不喜佛家功课,可是对于降妖伏魔的法术却谙熟精练,神通厉害,倒和你颇有几分类似。”钟月敏笑道:“比我厉害多了。我枪法武功尚能自得专美,可是说起‘神通’二字,我既不能腾云驾雾,又不得变化玄妙,好容易搬弄一柄红缨长枪,长则丈余,短则盈寸,也是因为野郎中曹甲重相赠神器之缘故。你将我和雨神尼想比,岂非大大羞煞我也?”穆双飞道:“非论你们前后两辈的本领高下,而是说秉性共通。却不知那位来自*山的异魔是谁?其数次获胜,始终没有伤害雨神尼毫发,如此坦荡豪气之意,可比世间三界的许多所谓名门正派要磊落许多。”钟月敏叹道:“无论是谁,都已许多年过去了,既已归于尘土,不知也罢。”心中疑惑之极,暗道:“书上自撰虽然历历分明,然我派祖师之中,委实有风神尼和雷神尼之记载,却从未听说过甚么雨神尼。非我狐疑,她若真是风铃庵中人,为何典籍名录之中,却没有她的片言记载?”翻开后面,见所书所载甚是详细,与风铃庵心法颇为相似,却甚为高深精奇,一番阅读,不禁大是感慨,叹道:“这位老前辈果然是法术奇才,所思所想匪夷所思,与众不同,我风铃庵若是能习得他所学的十之七八,必可跻身降妖除魔诸大门派之颠,完成祖师婆婆的创派夙愿。哎,从前几代开始,庵堂上下,皆只是念经礼佛,对世外俗务和降妖法术全无关心,便是佛力渐能积厚,也不过多着重守御抵挡,岂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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