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3/5页)
虽然不是她主刀,但我对她是完全的信任,只要她说好,那一定是好的。
医生又问她是全麻还是腰麻,她说腰麻,全麻副作用大,伤害产妇的大脑。她要主刀尽量缩小刀口,缩短时间,少出血,主刀让她放心。
被麻醉后我渐渐有些犯晕,在各种机械器械的叮当声中想睡,她再次来到我的身边,握了我被单下的手说:
“小林别怕,不会太疼,要真疼,想喊,你就喊,可以再给你加麻药,如果想吐,或别的什么不舒服,你一定要及时告诉医生。”
那时,我觉得她就是我的母亲,她给了我一种母亲的温情和关爱,让躺在异地他乡手术台上的我感到一种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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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京的第一个贵人(3)
手术途中,有人叫尚院长,别处有事找她,她伏在我耳边轻轻说:
“小林,我有点事,一会就回来,你放心,她们都很好。”
我点点头。她才离开了手术室。
“你是尚院长的亲戚吧?”
她走后,我听到有人问我。
我依然点点头。这种时候,我能解释什么呢?况且,我心中早已视她为我的母亲一般。
手术正式开始了,我听到刀片在我肚子上丝丝划过的声音,渐渐的我感觉到疼痛,随着皮肉的一层层划开,哪种疼痛越来越深切,越来越难以忍受,我的汗滚落下来,下意识地想伸手抓东西,想转移这种疼痛,我想逃离,逃离这痛苦,但是我的手脚都被捆住了,我听到有人叫放松,放松。我想放松,却没有力量,我所有的力量都已被疼痛攫走。终于,我的灵魂,从大脑、从心中冲出逃离,逃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在那里游走,飘荡。
“她好像快晕过去了,要不要输血,要不要加麻药。”
朦胧中,我听到有人喊。
“她的出血量正常,让她忍一会,咱们尽快做,最好不要输血加麻药,那样,拖的时间更长,更危险。。”
又有人说。
“不要让她睡。”
我听到那些忙乱的声音,但我不想睁开眼腈,只想睡,太疼,太难了,我想放弃。就这样睡去多好。
有人握了我的手说:“孩子,别睡,忍着点,一会就好。”
“做妈妈都这样,都得疼,一会就好。”
这特有的温情的声音和手心感到的一种力量,把我飘忽的灵魂,又慢慢地,一点点拽了回来。我终于睁开眼睛,终于慢慢流下泪来,我终于叫出“妈妈,妈妈。”
我不知道,这妈妈,是叫几千里外的母亲,向她求救,还是叫尚阿姨,让她给我一点力量。
终于,子宫顺利打开,尚阿姨从血泊中抱出了我的女儿,只听她欣喜地叫:
“好大,好干净的一个孩子,闺女,你睁开眼睛看看,多漂亮,像玉一样,一点脏东西,一点斑点没有,闺女,你生了个好女儿。快睁开眼睛看看。”
可惜,那时,我再也睁不开眼睛,巨大的、长时间的剧痛之后,我只想静静的躺着。
第二天上午九点,我躺在病床上,伤口隐隐作痛,尚阿姨查房来了,她的后边跟着一群医生,向其她的病人问询过后,她来到我的床边,问过一些症状后,她说:
“很好,很正常。放心吧,闺女,你会很快恢复的。”
然后,她回头对护士长说:
“护士长,这床不用输液,让她自己恢复。”
我听了有些吃惊,望了一眼一屋子的吊瓶、吊架,尚阿姨见我疑虑,一边给我看体温计一边笑着说“闺女,听我的没事,身体自身有恢复生长功能,用多了药,反而会抑制它的细胞再生,恢复得慢,消炎药用多了,免疫力下降,更容易发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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