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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嬤嬤應是。

太后拍著凌畫的手,「你也別走,等王愛卿來了,你與哀家一起跟他說。」

凌畫頷首。

於是,這一日,凌畫陪著太后在長寧宮待了整整一日,商議大婚事宜,午飯和晚飯都是在長寧宮吃的,直到天快黑了,才出宮。

她離開後,太后也累癱了,閉目在榻上休息。

孫嬤嬤心疼,「太后娘娘,您讓禮部操持就是了,怎麼還親力親為上了?」

太后閉著眼睛說,「哀家高興,宴輕好不容易娶妻了,哀家總想著做些什麼,你知道的,哀家一直以為哪怕到死,都瞧不見他娶妻,誰能想到,他能娶凌畫啊!」

孫嬤嬤知道太后喜歡凌畫,一直就喜歡,以前常說,若是凌畫沒有婚約,該多好,她總要一力促成說給宴輕,沒想到,惦記了這麼久,竟然心想事成了。

她給太后揉著肩,笑著說,「先不說小侯爺喜歡不喜歡凌小姐,奴婢看來,凌小姐是真喜歡咱們小侯爺,提起小侯爺,眼睛裡都是亮的。」

太后點頭,「就是,喜歡一個人啊,是藏不住的。」

孫嬤嬤試探地問,「那柳夫人那裡……」

太后沉下臉,「哀家以為她是個明白的,沒想到是個糊塗的,她真以為宴輕娶了一個,就能再給他硬塞第二個?若是能塞,哀家這些年豈會不塞?更何況凌畫早就明說了,就喜歡宴輕身邊這份乾淨,她也不是苛刻,安國公府的秦桓,不就被她派人看管了三年嗎?若非如此,即便有酒後的婚約轉讓書,她也不見得會答應嫁進端敬候府。她雖在哀家面前自貶說太厲害沒人樂意娶的話,但是哀家清楚,想娶她的,大有人在。」

孫嬤嬤點頭,「京中有許多夫人們,就喜歡這樣的兒媳婦。」

太后繼續道,「這麼好的侄孫媳婦兒,哀家喜歡的很,哀家一直覺得自己的侄孫好,但也不能昧著良心覺得宴輕好過她多少倍,無論誰看,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知道,凌畫配宴輕,是可惜了她這個人了,可是哀家看她,半分不樂意沒有,反而說不求夫婿覓封侯多出息,這樣就很好,如此哀家可不做這個惡人。」

「您是對的,若是真讓柳小姐橫插一槓子,凌小姐一定不樂意了。」

「正是這個理,哀家記著她的那份恩情,可以由得她應在誰的身上都行,就是宴輕這裡不行。」太后不糊塗,「端敬候府的男人,一輩子只娶一個妻子,這是從祖宗那輩子就遺傳的痴情種,柳蘭溪是也不錯,但太一根筋鑽死胡同,她不及凌畫多矣。若是柳家倒了,她可做不來凌畫的本事能把柳家救活。孰輕孰重,哀家還沒糊塗,不能讓凌畫對哀家冷了心,她除了宴輕,又不是真沒人嫁了。若是哀家敢跟她提一句,以她的脾氣,就敢推了這門婚事兒。哀家再去哪裡給宴輕抓一個這樣好的媳婦兒?」

「娘娘睿智。」孫嬤嬤真心覺得伺候了一個好主子,該通透的時候,絕不糊塗。若非幾十年前端敬候府軍功太盛,主子也不會為了安定軍心而入宮。

柳蘭溪原本以為求得柳夫人入宮見太后能有一絲希望,卻沒想到,柳夫人回到府中,對她搖頭。

她一時絕望地看著柳夫人,「娘,真不行嗎?您沒騙女兒嗎?你真與太后娘娘提了嗎?」

「提了。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明知道這事兒糊塗,但我依舊為你做了。」柳夫人無力地看著柳蘭溪,「太后一口就回絕了,說娘當年救和敏公主的恩情,她記著,若是想讓她懿旨賜婚,你選誰都行,哪怕是太子皇子,都能做主,唯獨宴輕不行,她不做這個主。」

這已經是太后最明白最客氣的話了,連太子皇子都搬出來了。

柳蘭溪一時間沒了聲。

「太后也隱約知道你心儀宴輕,但太后娘娘說了,你心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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