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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是宴輕答應我要孩子的事兒?」凌畫笑問。

「可不是?這事兒不是該瞞著嗎?」琉璃納悶,「就算要與太后說,也該私下說。」

凌畫淡笑,「不這麼說,怎麼能傳到陛下的耳朵里,傳到東宮的耳朵里,傳到朝臣們的耳朵里呢?不這麼說,有誰相信,我兩年後是真的要卸任江南漕運呢?江南漕運是我耗費了無數人力財力物力精力救活的,陛下也不見得多信我能輕易放手。」

琉璃恍然。

「你覺得,自古以來,有多少人能夠功成身退?」凌畫不想以自己的性命去賭帝王的信任,「陛下是太后親生,宴輕是紈絝,這兩個人的面子,以及我一心相夫教子的決心,才能讓我到時候功成退下。」

才能由明處轉到暗處,扶持蕭枕。

否則,她江南漕運的擔子,也許卸下那一日,就得用命來買自由。

琉璃倒吸了一口涼氣,「陛下……是明君吧?」

凌畫笑,「是啊,陛下是明君。」

她補充,「但明的後面,是君,這個字才是最主要的。」

君,天下之父,衡量的是江山社稷,他不會留威脅江山社稷的人存在。倘若他依舊傳位給太子的話,就不會讓她活著,否則看著她與太子斗,破壞社稷嗎?這就是君。若不傳位給太子,那麼,她也會把她變成下一任帝王手裡的劍吧!總之,退是不可能的。

但她若是兩年後早早就能退了呢?

趁著陛下春秋鼎盛,就退下去。趁著給端敬候府按照太后期盼的那樣傳宗接代,趁機退下去。陛下總不能不顧太后。

琉璃嘆氣,「小姐您真是太難了。」

凌畫笑。

難嗎?她不覺得,沒遇到宴輕,她怎樣都無所謂,生死存活,不過是恣意一場罷了,人生如戲,怎麼唱都好,她隨意就是,反正,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但如今她遇到了宴輕,她一見傾心,到如今喜歡極了的人,她想要的是一生相守。從他年少輕狂鮮衣怒馬,到蒼蒼白髮含飴弄孫。她想一直陪著他。

有了心之所向,她籌謀的便不止是扶持蕭枕登上皇位報相救之恩了。

琉璃忽然說,「昨兒晚上端敬候府進了一批匠人。」

凌畫抬眼,「晚上?進匠人做什麼?」

「應該是修繕院子吧。」琉璃不覺得除了這個還能有什麼。

凌畫思索片刻,有點兒坐不住了,「他不會是發現了我不讓管家修繕那處主母院了吧?」

琉璃搖頭,「不知道啊。」

雲落不傳信,她不去端敬候府,也打探不到裡面的內情。

凌畫立即說,「備車,去端敬候府。」

她才不要與他分院而住。

第191章 兄妹

程初聽聞宴輕從棲雲山回來了,一大早就來了端敬候府。

宴輕昨兒睡的晚,自然還沒起。

程初坐在畫堂里等著,等到日上三竿肚子都餓了,才問端陽,「宴兄怎麼這麼能睡?這幾天在棲雲山賞海棠,他很累嗎?」

難道是海棠太美了,他也跟他一樣,不停地賞,賞的不想睡?給累著了?

端陽昨兒讀兵書到三更,如今還有些蔫蔫的,聞言對程初說,「小侯爺是很累。」

但不是賞海棠賞的,他是用彈弓打鳥,騎著老虎追梅花鹿,玩了樂園又破解機關,昨兒回來後也沒歇著,跑去酒窖看他的酒,然後又去了那處院子看了一圈,大手一揮,指著不滿意的地方,畫了一張圖紙,讓匠人連夜施工。

本來他以為小侯爺也就稍微讓人修繕一下,沒想到,他昨兒大動工程,將那處院子幾乎翻修了。

程初聽著府中隱隱傳來叮叮梆梆的聲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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