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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輕嘖嘖,「你家東家不在京城坐鎮經營,靠著高祖的御賜牌匾,便生存了一百一十年。」
掌柜的笑,「自然也有波折的時候,但多數時候,都是小波折,唯一有一次幾十年前,出了一次大波折。杏花村險些關門,不過遇到了貴人,救了咱們杏花村,就存活了下來,不過小人那時候還年幼,二十年前才來了杏花村,對幾十年前的事兒也不太清楚。」
宴輕點點頭,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對他問,「你既是杏花村的掌柜的,酒量應該很好了?」
掌柜的勉勉強強地說,「小人以前酒量好,如今老了,不行嘍,不敢喝太多了,身子骨受不住。」
宴輕給他倒了一盞酒,「那就少喝些,算我帳上。」
掌柜的只能陪喝。
宴輕又圍繞著杏花村與掌柜的閒聊起來,掌柜的只能謹慎地應付,不敢出絲毫差錯。
就這樣,二人不知不覺聊到了月上中天,宴輕喝了大半壇,掌柜的喝了小半壇。
一直到一壇酒喝完,宴輕問了不少,掌柜的也說了不少,宴輕扔下一錠金子,出了杏花村。
掌柜的追上前,「小侯爺,您給的太多了,用不了這麼多。」
這麼一錠金子,可以來杏花村喝三頓酒了。
宴輕頭也不回地擺手,「多了的酒錢是賞你的。」
掌柜的:「……」
宴小侯爺這是給他的陪聊費嗎?
他拿著金子去了櫃檯,將那一錠金子單獨鎖了起來,然後,去了後廚,才掏出帕子抹額頭上的汗。
後廚的大師傅看到他後直樂,「掌柜的,你額頭上根本沒有汗,擦來擦去做什麼?」
掌柜的仍舊擦,「我心裡直冒汗。」
額頭上不冒汗,那不證明沒有汗。
大師傅小聲問,「小侯爺怎麼找了你這麼久?」
「別提了,我懷疑小侯爺是來套我話的。」掌柜的提起這個就覺得自己年紀大了,心臟承受能力不行了,這若是年輕的時候,任皇帝來了,他都不帶怕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不怕皇帝,但怕宴輕啊,誰叫宴輕是主子用憫心草算計到手的夫婿呢。
基於這個原因,他還參與了,見了他就不由自主的心虛。也虧得主子心裡強大,在宴小侯爺面前是半點兒也不心虛,就好像虧心事不是她做的似的。
不過也是,虧心事是他和琉璃一起做的,跟主子沒關係,主子沒親自動手,那時只自顧自的跑到宴小侯爺和秦三公子身後看熱鬧去了。
大師傅嘿嘿直樂,「小侯爺這麼久才想起來,就算有證據也早就沒了,你怕成這樣做什麼啊?」
這位大師傅,是除了掌柜的和琉璃外唯一知情的,因為當時二人就在後廚操作的。
掌柜的唉聲嘆氣,「人老了,就是不能做虧心事兒,這不一做,見了正主,就沒底氣嗎?」
要他說啊,主子瞧上誰不好?偏偏瞧上宴小侯爺,換一個旁人,他也不至於這麼心虛啊,當年宴小侯爺鬧著要做紈絝,來杏花村喝酒,端敬候追著來了杏花村,宴小侯爺當時怎麼跟端敬候說的?說他就做紈絝了,鐵了心了,端敬候氣的瞪眼,說你若是做紈絝,以後連媳婦兒都娶不到,天天一副酒鬼樣,誰樂意嫁你?宴小侯爺直翻白眼,說女人有什麼好?誰愛娶誰娶,他一輩子也不娶妻,把端敬候氣了個人仰馬翻。
往事歷歷在目,所以,主子算計嫁宴小侯爺,他能不心虛嗎?
也虧得宴小侯爺不像當年了,死活要做紈絝,任端敬候府兩位侯爺使盡法子都沒能拉回他這一匹脫韁的馬,如今雖然被主子算計,勉勉強強答應了,但看起來二人相處的很好,納吉納徵之日,還親自去了凌家,所以,今兒突然來了杏花村,他死活都不能給主子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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