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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細雨這些日子打探十三娘的消息,傳回來後,望書自也詳細讀了,「十三娘見客,最尊貴的客人,頂多三首曲子,酒菜伺候,普通的客人,也就沏一盞茶,一首曲子而已。」
「那你家主子今兒可是賺了,她做了什麼?讓十三娘如此盛情難卻?」宴輕想想幾十首曲子,怕是明兒手就會廢了,幾日再碰不了琴。
「主子沒做什麼,就是與十三娘喝酒聊天。」望書搖頭。
「都聊了什麼?說說。」
望書記性好,便將凌畫與十三娘所聊的話語與宴輕複述了一遍,關於宴輕的部分,也沒幾句話,他便也沒減掉。
宴輕聽完,「十三娘今兒做了什麼事情?讓她跑去了胭脂樓喝酒?」
望書心想小侯爺真是聰明絕頂,竟然通過隻言片語便猜出來了,立即道,「十三娘今日放走了一隻豢養的飛鷹,是專門飼養作為傳信之用,屬下自作主張沒將飛鷹射下來,而是派了追蹤的飛鷹去跟蹤了,主子得知消息後,便說正好閒來無事,不如去胭脂樓找十三娘喝酒,那日沒喝成。」
「既然如此,與十三娘喝酒你們發現了什麼?」
望書道,「十三娘給主子彈奏了一曲《東風引》,是當年主子來漕郡時去胭脂樓聽她彈奏的曲子,主子當年送了他一支珠釵,主子見她這兩回,她一直戴著。」
宴輕若有所思,「《東風引》?」
望書應是。
宴輕再沒說話。
望書心想著,小侯爺做紈絝這些年,與程初公子等人雖然鮮少出現在紅粉巷陌,多楚賢在酒樓茶樓賭坊等地,但對於紅塵巷陌地爭相傳唱的《東風引》應該不陌生。
過了許久,宴輕復又開口,輕哼,「《東風引》的曲詞,還是出自我之手呢,是我十三歲那年所做,她想聽《東風引》,找那個十三娘做什麼?我給她彈就是了。」
他又不是不會彈琴。
望書猛地睜大了眼睛。
雲落也睜大眼睛。
這個他們還真不知道,他們覺得主子怕是也不知道吧?紅粉巷陌爭相傳唱的曲詞,竟然是出自小侯爺十三歲所作嗎?
凌畫沒睡著,聞言耳朵尖動了動,心想這個她還真不知道,怎麼是出自宴輕之手呢,沒人提過這個,她也沒查過宴輕過往,以前是覺得看中他這個人就行了,如今嘛,她可不敢查,怕惹惱了他,還不如慢慢了解呢。
雲落忍不住問,「小侯爺,《東風引》怎麼會是您作的呢?那曲詞怎麼會被紅粉巷陌的歌女憐人爭相傳唱?」
宴輕沒好氣地說,「與師傅打賭輸了,他讓我作一首曲詞,以東風為題,以七情為引,限時一炷香。我便做了,做完之後,他批判我,說我曲詞雖妙,但字字句句,著實不懂七情為何物,廢詩一首。然後便將我所作的那首曲詞,順著煙雲坊扔去了大街上,被一個乞兒撿了,那乞兒似乎懂些文墨,一看之後,大約靈機一動,賣去了京城裡有名的紅粉樓,紅粉樓收了那首曲詞,那乞兒得了千金,脫去了乞丐衣裳,拿著千金髮家去了,鴇娘便將那買到手的曲詞給了婉玉娘,婉玉娘那時還沒成名,後來憑藉我那首曲詞,一夜成名。」
雲落唏噓,「您口中的師傅,是青山書院當世大儒陸天承嗎?」
「除了他還能是誰?」宴輕哼了一聲。
「陸大儒之後可有說什麼?」望書比較好奇這個。
「他還能說什麼?說華而不實,也就歌女憐人喜歡罷了。」宴輕撇嘴。
雲落小聲說,「主子並不知道《東風引》原來是出自您手裡,若是知道,定然不聽什麼十三娘的,當然要聽您的。」
宴輕彈凌畫腦門,語氣不帶情緒,「她自然不知,這件事兒天知地知我知陸天承知,再沒第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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