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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好朋友啊,是吧?
白天被鎖上的門已經打開,房間裡有整三面牆的書櫃和一張有四塊電腦屏幕的書桌。魏然小小的身軀蜷縮在寬大的皮椅里,盯著其中一塊屏幕發呆。
如果我走了,你還會記得我嗎?
☆、分別
魏然的請假越發頻繁,甚至高二第一學期期末考直接缺席,好在還能聯繫上,只是信息回的很慢。還有一件讓寧溪覺得奇怪的事是班主任一點也不關心魏然來不來上課,成績好不好,明明對其他同學要求都很嚴,唯獨魏然是個例外。寧溪覺得班主任知道什麼,也想旁敲側擊打聽一下,然而班主任只說讓他管好自己就行了,想想將來考哪個大學才是正經。
關於考大學的事寧溪高一暑假時就和魏然商量過,寧溪想學法律專業,法律專業最好的學校在x市,魏然說他還沒目標,不過應該會和寧溪考一樣的城市。魏然的成績一直馬馬虎虎,加上這學期大部分時間都沒來上課,課業已落下一大半,寧溪說願意幫他在寒假裡補回來,卻被魏然拒絕了。
寒假裡兩人見過一次面,那是除夕夜,寧溪一家守著電視看春晚,快接近12點的時候寧溪給魏然發了祝福簡訊,沒想到下一秒就收到魏然的回覆,魏然說在他家樓下,想和他一起跨年。
寧溪已經好久沒見魏然了,聽他說在樓下,立馬套了一件外套就準備下樓,還是齊女士硬讓他戴上了圍巾。這天下了點雪,地上覆著一層薄薄的銀白,魏然一身黑色站在那裡,正對著他笑。寧溪只覺心頭一暖,唇角輕揚,一對小酒窩帶一對小虎牙,在寒冷的夜晚就像一束陽光,明媚而又溫暖。
寧溪家的小區沿著江邊,除夕夜有很多人擠在江邊看煙花,兩個人怕被人群衝散,雙手緊緊握在一起。魏然在外面站了不知多久,手冰涼冰涼的,寧溪把他的手塞進自己衣服口袋裡。在煙花照亮整個天空時,魏然看著寧溪的側臉,寧溪注意到他的視線,轉過頭對他笑。那一刻魏然無比確定,他的眼裡只有寧溪,他以後的人生也只想擁有寧溪。
煙花易冷,再絢爛的色彩也會在無盡的黑夜裡消失。兩人慢慢往寧溪家的方向走,手還握在一起,沒有人提出異議。寧溪說太晚了可以留他住一夜,魏然咬了咬嘴唇,他很想答應,和寧溪單獨相處這件事誘惑著魏然的神經,於是他開玩笑說,可以和你睡一張床嗎?寧溪想了想,說好啊。
如果他留宿,或許當晚就能聽到寧溪的告白,他們會額頭抵著額頭,笑得像兩個孩子,撫摸對方的臉頰交換一個青澀的吻,那是魏然期待的結局,籌謀了這麼久換來的勝利,可他現在卻要親手放棄。他摸到口袋裡的機票,想到他們的未來,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最後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下次吧,今晚不行,我爸媽要我回家呢……
寧溪似是有些失落,他點點頭,把自己的圍巾拿下來給魏然纏了兩圈,說你回去注意安全,到家給我消息。
魏然說好。
寧溪目送魏然越走越遠,突然對著他的背影大喊一聲,你下學期還來不來上課啊?
魏然回頭對他揮了揮手,寧溪看到他的嘴唇一張一合,霧氣模糊了他的臉,那時的寧溪還不知道,這是他整個高中時期魏然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可他什麼也沒聽見。
☆、再次遇見
寧溪大學住的是六人宿舍,學校條件很好,宿舍還算寬敞,有空調有獨立衛浴,床鋪都是那種下面桌子上面床的樣式。寧溪的床靠陽台,他前面兩鋪的同學在剛開學那會兒發生了點口角,關係一直很僵。因為實在處不來,沒過倆星期,中間那哥們就搬走了,床鋪空了幾天。
周五下午沒課,寧溪正在宿舍床上抱著筆記本看電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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