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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子冷淡地回答:「我們本來就認識。」

「過來。」他拍拍床沿。

「對不起,我做不到。」

王志誠揚起手,他手裡握著一把手槍。

「我也是最近才研究槍械,這是一把真寧斯二十二,六發點二二口徑子彈,俗稱肚皮槍,近距離發射最見效。」

禮子不覺害怕,她只感覺寒意襲人,雙手冰冷。

她說:「傭人在地庫休息。」

「對呀,所以什麼都聽不到,禮子小姐,我打探過,這屋裡只有你同我了。」

「你打算怎樣?」

「把小蘭行蹤告訴我。」

「我只知她在夏威夷群島。」

「我也知道,我要的是街名與門牌號碼。」

「她沒有告訴我,你可以在我房中躺整宵,我們可以一直聊到天亮,你不會得到結果。」

他又揚起左手,這次,手上有一把手術刀。

「朱禮子,我早應把你的臉割成一片片。」

禮子瞪視他,「王志誠,放下武器,立刻離開,你還來得及回頭。」

「你們都虧欠我!」

「王志誠,你受過高深教育,你這樣會糟蹋一生,請即回頭。」

他從床上起來,逼近禮子,「禮子,我曾經這樣愛惜你,你怎樣報答我?你一刀一刀割碎我的心。」

禮子轉身就逃出房門,他追上來,抓緊禮子足踝,兩人一起滾下樓梯,禮子只覺面頰一涼,伸手去掩護,摸到一手血。

禮子眼前冒出朵朵金星,她心裡叫:媽媽,救我。

這時,她忽然聽見門鈴大響,有人在門外吼叫:「警察,開門!」接著是撞開大門的聲音。

傭人聞聲出來看一個究竟,不禁尖叫,她撲在禮子身上護主,接著,是兩響槍聲。

禮子聽見寶珍顫抖的聲音:「我來遲了,我該死,我吃了二十分鐘,我差些害了你。」

禮子沒有回答,她看見警察把右臂滴血的王志誠拉出去。

救護車趕到,禮子看到鄰居紛紛走出來看熱鬧。

一直到在醫院fèng針禮子都清醒。

從眼角到下巴,一共fèng了三十餘針。

寶珍在一邊哭泣,禮禾趕到,不停在急症室踱步。

警察進來向禮子錄口供:「你怎知道他會出現?」

禮子低聲答:「他曾經是我的未婚夫。」

警察很聰明,「他曾經試過爬露台?」

禮子不置可否。

「你如何作出安排通知警方?」

「我拜託朋友,午夜十二時,打我的電話,如無人接聽,線路會接到留言箱,那時,她會聽到指示。」

「什麼指示?」

「王志誠在我家,威脅我生命,請即報警,必要時破門而入。」

「你知道他一定會來?」

「我希望他不要來,這次我希望我看錯了人。」

「朱小姐,你可願出庭作證?」

「我願意。」

禮禾過來握住妹妹的手。

警察道謝離去。

禮禾說:「我已著人換過門鎖,這件事,在適當時候才告訴媽媽。」

禮禾著妹妹休息,她出來時遇見於律師和宋醫生,經驗豐富的三個專業女士竟然無言。

「是什麼導致王志誠這個人殘虐女性?」

「我們還是低估了他的危險性。」

「一般人認為男女爭執泰半隻是耍花槍。」

「直至發生今晚這樣的事,寶珍說,她出示記者證,警員才願隨她出動。」

「這次王志誠命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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