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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正如我所說,禮拜六早上9點鐘的時候,我的秘書走進來跟我咬耳朵……這是他的習慣。5年來,我一直想要開除這個傢伙,而且啊,我在猜,他就是第‐個在我背後叫我唐老鴨的混球大嘴巴。他把信放在我桌上,表情看起來嚴肅,於是我讀了信的內容。

我開口問了:

&ldo;這個伊林渥斯是誰啊?&rdo;

我的秘書蹙起眉頭,抓了抓後腦勺的發線,然後終於說道:

&ldo;長官,我想,他也許是個蘇格蘭人吧。&rdo;

我說道:

&ldo;我你奶奶的很清楚他是個蘇格蘭人。但我問你的是,他是誰?你知道他是什麼來頭嗎?名人錄放在哪裡?還有,那個假絡腮鬍是怎麼回事?胡鬧!教會聖職人員是不會把假絡腮鬍戴在臉上的。&rdo;

&ldo;這個嘛,長官,這裡就有一個,&rdo;他指出事實。&ldo;或許這是蘇格蘭的一種儀式。總而言之,您打算怎麼辦?我想,我應該告訴您今天的晨間報告中指出,有個身份尚未確認的男子,昨晚被殺死在韋德博物館。總探長海德雷認為,這件命案可能和這封信有關。&rdo;

他向我詳述了極為有限的第一手內情,我太驚訝了,一時之間無法反駁他。你們知道的,老傑&iddot;韋德發財以前,我就認識他很久了;我們都出生於桑孟塞的同一個村子裡。他對廢墟遺蹟之類的東西一直是情有獨鍾‐‐和酒館比起來,他寧可待在廢墟中流連忘返‐‐但他以前不像現在會刻意擺出神秘兮兮、博學多聞的學者氣派。我記得有一次在利托頓高地(highlittleton)和布里斯托(bristol)之間的旅途中(當時那條路上的塵土就有6吋厚),老傑&iddot;韋德身穿一套格子花紋的衣服,頭戴一頂帽緣捲曲的長禮帽,試圖騎著一部車座有6呎高、價值1便士的腳踏車。一路上,他就像踩高蹺似地蹣跚而行,而且每每前進了十幾碼遠,便會連人帶帽摔下車來,但他總是又爬上車座去。老傑&iddot;韋德就是這種人。當時有個傾身靠在籬笆上的農夫看到這般情景,認為他這種舉動分明是一種自我犧牲的行為,於是就說了:&ldo;韋德先生啊,您這是在幹什麼呢?&rdo;老傑回答道:&ldo;我已經把這頂道地的高禮帽摔壞了,不過,我對天發誓,我再這樣摔下去,今晚便會抵達布里斯托的。&rdo;然後他‐‐我的意思不是說他真的把帽子摔壞,但是他的確就這樣到達了那個地方。後來,他甚至留起像騎兵隊那樣烙滿整個下巴的大鬍子;偏偏他是個結實健壯的矮子。接著他往北方發展,賣完亞麻布製品或長褲之類的東西,賺了很多錢。老傑&iddot;韋德有個怪癖:他老是討厭外國人,尤其是黑皮膚的外國人。雖然我在猜,他可能會認為如果外國人都死光光的話,那是最安全不過的事了‐‐咱們英國人通常都有這種念頭,但那一天不會到來的‐‐惟一可以確定的是,他現在最主要的興趣應該是波斯或埃及的遺蹟。直到今日,我還忘不掉那個畫面:老傑在塵埃滿天的路上搖晃前行,農夫倚身靠在籬笆上,而周遭的蘋果樹繁花盛開。

帕普金,就是我的秘書,說道:

&ldo;別管蘋果樹了。這是一件謀殺案。咱們就別浪費時間了,長官。您要我做些什麼?&rdo;

我適度地把他訓了一頓,然後要求把一切現有的報告書送來,並派人去叫卡魯瑟過來做簡報。聽取案件的要點後(其重點清清楚楚地擺在眼前,我待會兒會指給你們看),我感到擔憂。非常非常地擔憂。我們目前最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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