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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哈！&rdo;我說道。&ldo;這麼說來，他當時人是在那裡囉。&rdo;

老小子似乎沒聽見我在說什麼。他堅定的眼神直盯著我瞧，害我心裡開始發毛。

&ldo;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rdo;，&rdo;他說道，&ldo;我只能這麼形容：在那些降臨於可恨銅門內的怪異事件中，它是最早發生的、也是程度最輕微的事件。簡單說‐‐普恩公然嘲笑我。&rdo;

&ldo;他什麼？&rdo;

&ldo;他嘲笑我，&rdo;伊林渥斯嚴肅地點頭，&ldo;就當著我的面。他先招呼我進去裡頭，態度神秘兮兮的有點誇張，接著他十分專注地打量我，然後發出‐‐我只能這麼形容‐‐一種好像會使他的臉往前脹大、而且帶著破裂音的咯咯笑聲。接下來他說了一句我不願再回想的暗語：&l;喂！你是幹什麼吃的？&r;

&ldo;他的行為出人意表，而且很不禮貌，我勉強壓抑住憤怒之氣，但我的情緒卻從刻薄的語氣中反映出來：

&ldo;我是威廉&iddot;奧古斯都，伊林渥斯博士，&r;我跟他說，&l;先生，我相信韋德先生正在等待我的到來。你可以行行好，帶我去見他嗎？&r;

&ldo;出乎我意料之外地，他的笑聲不但沒有停止，而且還越笑越大聲，甚至大到引人反感的程度。他邊笑邊緩慢行進，雙臂交叉環抱著肚子，身體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左右搖晃，但發出的噪音卻很小聲。

&ldo;&l;噢，你是一個人來的，那就是你了，&r;在喘息擦眼睛等一連串動作後，他對我說，&l;我不明白你為何沒在大廳上成為名角，像我這一生就辦不到。&r;（他所謂的&l;大廳上&r;，我後來才知道他指的是音樂廳舞台上那些唱歌、騎自行車、表演特技，諸如此類的演員；但對我這個傳送福音的牧師而言，此說法簡直是叫我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l;你是我見過最傳神的傢伙，&r;這個令人驚訝的老頭又說，&l;你會對這場謀殺貢獻良多的。&r;

&ldo;赫伯爵士，在令人難以忍受的輕笑聲中，他一邊說著這句話，一邊伸出長長的食指戳中我的肋骨。&rdo;

第十章 魔法開演

&ldo;除了這個男人喝醉酒之外，在那當下我實在想不出其他推論，雖然從他怪異的言行來看，似乎沒有任何酒醉的跡象。我環顧置身的大廳，期盼看見韋德先生走過來迎接我。說真的，周遭景物的宏偉比例和莊嚴石柱，在在令我瞠目結舌，從天花板飛檐壁帶流泄而出的白光，柔和地照亮了一景一物，營造出一種猶如鬼魅月光的視覺效果，這對一個專心沉思的人而言，並不會引起不快之感。然而，這光打在那穿著藍色制服、正在我身旁雀躍不已的小老頭臉上，卻渲染出一股怪異的神色。接著，他對著我如是說：

&ldo;&l;你想見老闆。你遲到了‐‐呃‐‐老大哥，&r;赫伯爵士，我正努力模仿他的語氣。&l;不過，他不會介意的。如果你是想以這身行頭來要錢的話，我們老闆會先付你酬勞的。&r;

&ldo;長官，我可以跟您保證，我身上的大禮帽和長大衣一點都不奇特（它們的樣式都很普通，甚至很簡單樸素）；所以我確信他一定是精神失常，不然就是搞錯了人。當普恩又補充說道：&l;館長辦公室‐‐直走，右轉，第一個門；老闆就在裡頭，&r;這時我不得不說話了。

&ldo;&l;不知什麼緣故，&r;我說道，&l;顯然你不相信我就是伊林渥斯博士。因為你不相信，我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