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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在朱鵬研究著遊戲系統與殘餘記憶對自己的作用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短促得驚叫聲,然而這道聲音卻將朱鵬的神智陡然拉回,半精靈少年幾乎本能地匆忙站起,然而長久的飢餓與躺倒讓索多的身軀一個踉蹌,幾乎摔倒。
猛地提起一口氣,令有些昏眩的頭腦變得清明一些,然後勉力地跌跌撞撞地走出石頭的遮掩,剛剛那是羅莎的叫聲,朱鵬可沒興趣剛和索多完成靈魂契約,轉眼就被對方的魂火瘋狂反噬。
深夜,一個剛剛丟棄開染血石頭的瘦弱少年正在撕扯羅莎的衣服,把半塊乳酪從女孩的懷裡拿出來直接就放在嘴裡吞吃咀嚼,看來他真是餓急了,哪怕隱約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居然也是一邊吞咽著乳酪一邊轉身,結果就是讓朱鵬趁機撿起他剛剛砸倒羅莎的尖石,在其轉身的瞬間將其撲倒在地。
這具半精靈之軀軟弱無比,朱鵬記憶磨損也是武功盡失,但心狠手辣這四個字已經刻印在這個男人的骨子裡。
朱鵬拿起手中的尖石以最鋒利的一角猛砸身下瘦弱少年的左側太陽穴,復仇機制是人類的本能,如果沒有這種機制,任誰都可以肆無忌憚的侵害你,那無論是誰都活不下去。
因為繼承了索多的身軀與記憶,看到額頭一側鮮血淋漓的羅莎,朱鵬只覺得一股壓抑不住的狂怒從心底最深處湧出,傷害這個女孩,恐怕比傷害自己,更令索多仇恨敵視。
當那個枯瘦的少年完全斷氣鮮血流淌時,朱鵬才在地上撿起那半塊染血的奶酪,隨手塞入自己嘴裡,他撐爬著起身,來到羅莎的身邊。
髒兮兮的小女孩餓得幾乎只剩下皮包骨了,她年小體弱當然不可能在教團當中搶到太多的食物,偶然在被毀滅的村莊廢墟中搜撿一點,還要往索多那裡送,其過程的痛苦與折磨不是和平歲月里幸福生活的人可以想像的。
將手指探放到妹妹的鼻端,發現羅莎鼻息還算平穩清晰,朱鵬長出一口氣,他之所以把那塊染血沾土的奶酪吃掉,就是因為朱鵬自負只要自己意識還清醒,找到食物並不困難,只要羅莎她沒有生命危險,那麼就已經算是這場遊戲最好的開局。
「木精靈血統應該是有一定的敏捷與體質加成,羅莎的心智似乎有些怯弱,她若是能勇敢起來,對付這個傢伙並沒有什麼問題。」趁著妹妹還沒有清醒過來,朱鵬在四周找了一些植物的根莖……說的單純點就是草根,他將之洗乾淨後,自己吃一些,往羅莎的嘴裡塞一些,長期吃這種東西當然是不行,但少量吃一些應個急,問題還不大。
一旁被打破頭的少年屍體就那樣躺著,朱鵬並不擔心血腥味會把野獸招來。不遠處有邪神祭祀,稍有些智慧的早跑光了,沒有智慧的也只會被更濃鬱血腥吸引,然後成為教團的野味與食材。
大概過了五十二分鐘左右,小臉被塗抹的黑糊糊的羅莎醒轉過來,然後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哥哥索多的笑臉。
「奶酪被我吃了,羅莎先陪哥哥啃一點草根,我保證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再也不用挨餓,再也不用吃草根了。」
「哥哥……」回應朱鵬的,是羅莎緊擁與哭泣。
這段時間以來這個年少的小女孩實在已經承受太多太多的痛楚壓力,現在看到唯一的親人醒來,她心底里一直積蓄壓抑的情感,就再也抑制不住的爆發出來。
……
一個人損失百分之四十的記憶是什麼概念?
基本上大腦里各種斷片,除了諜影任務是置頂鎖定的不會遺失外,朱鵬的武功與巫術直接就被廢掉大半了。
雖然在巫師主世界,躺在源質靈柩內的主體有記憶備份,但對於朱鵬目前的處境毫無意義作用,唯一值得欣慰的,武當純陽宗的國術武功講究坐臥行走皆拳意,吃飯睡覺上茅房都要下上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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