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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迎宾的仪仗队,这些士兵没有披挂甲胄,或许他们的甲胄就和‘征收商税’的亲兵队伍一样,所有的铁甲都残破不堪,根本无法穿出来见人。
端木宸骑着逐月,和大哥肩并肩的向西氐城进发。仪仗队士兵在四周吹吹打打,倒是透着一股子热闹劲儿。两人勾肩搭背,相视一笑,同时想起了当年在帝都无法无天的事情。
大队人马已经走进了那条骆驼愁组成的汪洋大海中唯一的蜿蜒通道。
四周都是密密麻麻就连沙鼠都钻不过去的毒刺,绵延百里的骆驼愁汪洋大海中只有这么一条宽三十米左右、九曲十八弯的通道。四周都是烽火台和戍兵台,大群战士站在上面,正遥遥的向这边行礼致敬。
端木宸感慨了起来:“一别数年,想不到你在这里,居然有了这样的景象!”
端木寒干笑了几声,他用力的抹了一把鼻子,连声干笑道:“只是混口饭吃,哈哈哈,混口饭吃!”
几个身披铁甲的将领紧随在他身后,听到端木寒的话,这些将领强行挤出了笑容却是一言不发。这几个将领倒是衣甲鲜明,但是端木宸看得出来,这几套甲胄分明是刚刚从库房中取出来的,上面都还残留着没有擦拭干净的油渍。
大队人马吹吹打打的行出了这一片宽达百里的骆驼愁,前方西氐城已经近在眼前。
端木宸和端木寒跳下坐骑,肩并肩的从西门走进了西氐城,端木寒径直带着端木宸走向了城内唯一的酒楼沙羊酒楼。但是两人刚刚走到酒楼门口,一个中年男子就声嘶力竭的扑了出来。
“端木寒,你他娘的再不还清欠账,我就和你拼了!”
“豁出去一身剐,我在你的酒菜里下毒药,我一条烂命,和你拼啦!”
“欠债还钱,欠债还钱啊!”
那中年男子挥动着一柄硕大的菜刀,怒气冲天的跳着脚向端木寒破口大骂。
端木寒一张白脸憋得通红,一道道可怖的气劲轰然从他体内炸开。
沙羊酒楼的老板就叫沙羊。
西氐都护府的百姓基本上都是这样,他们多是流民和游牧民混血的后裔,他们没有根基、不知宗源、只是浑浑噩噩的在这块蛮荒土地上循着最基本的自然规律繁衍生息。
沙羊就是这样,他的母亲生下他的时候,一头沙羊闯进了产房,于是他就有了沙羊这个名字。至于姓氏,这些混迹于西氐的游民,很多人都已经抛弃了自己的姓氏。所以,沙羊就叫做沙羊。
他是一个老实本分,和沙羊一样胆小畏缩的中年人。他仗着一点儿小精明,在西氐城经营了唯一的一所酒楼,请了三五个伙计,每两三天能卖出去一头羊、半头牛,就依靠着这小本钱的买卖,他娶了媳妇儿、生了孩子,更是成了西氐城‘富豪榜’排名前十的大人物。
当然,西氐城的富豪……这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就好像乞丐中的首富,那还是一个乞丐。
但是自从五年前端木寒带着一批亲兵心腹履新之后,沙羊就骤然发现,自己有点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