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5页)
坐着,场面显得非常尴尬。我说,这玉溪香烟果然很好抽,口感很好。她不言语。我又说,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她还是不言语。我没话找话地说,到了这个季节了,天气还是这么热,真想不到。她别过头去。
人在没有话说的时候,就会说起天气。我又无聊地说起了今天的气温,一会将要出来的太阳……
她没好气地打断我的话说:“今天要下雨了!”她站起身来走到门口。
我傻傻地说:“怎么会呢?你看这天色。”
她没有看天色,她只看着地面,噔噔噔态度坚决地走过走廊,走下台阶,走出了楼房。
现在,我明白了她当初在黎明时分来到我的出租屋,坐在我的床上,向我说起自己的过去,其实就是向我表白她的爱情。可是那时候我混沌木讷,根本就没有想过会有爱情发生在我和她之间。我当时已经年近而立,不名一文,潦倒不堪;而她当时才二十出头,泼辣能干,积攒了十万元。那时候的十万元,对我来说就是天文数字。我从来不敢想过会有故事在我和她的身上发生,我一直把她当成了小妹妹,活泼可爱的小妹妹。她的所有淘气和任性我都能够包容,我一直张开自己沾满鲜血的翅翼保护着她,不会让她受到一点委屈。我没有想到,她居然会爱上我。
那时候我对她也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她就像一个娇贵的瓷器,我双手捧着,我担心一使劲就会将她捏碎。尽管她发育成熟,生机勃勃,身材性感,可是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那个年代还残留着最后一丝纯真和爱情,这种纯真和爱情是与肉欲格格不入,而今天,爱情已经与肉欲水乳交融,无法分割。现在的爱情,与床铺只有一步之遥,往往几分钟就走完了过去几年才能走完的距离。
有时候我在想着,如果当初答应了娇娘,那么今天我们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人生有很多的无法预知和不可预测。
那天早晨过后,娇娘再见到我,就不和我说话,总是沉着脸。我也感到很难堪,不知道怎么哄她,才能让她开心。
这几天里,又发生了一件事情,画家去了西藏,他变卖了自己所有的家产,才凑足钱买了一张打折飞机票。我问:“你去了那里,没有一分钱,怎么生活。”画家说:“置之死地而后生,天无绝人之路。”
对于画家来说,西藏是一片圣地,那些没有污染的风景,随便割下一块,就能进入画布。这些风景让生活在工业污染和高楼大厦里的人们如痴如醉,画家去了西藏,也许会成功。
后来,他果然成功了。
思想家一如既往地穿行游说在学校工厂之间,让人们接受他重建信仰的观点。他就像当年周游列国的孔子。他和孔子一样屡屡碰壁,碰得焦头烂额。不同的是,孔子还有七十二弟子跟随,而他却是孤军奋战。
一家家学校拒绝了他,学校都在追求升学率,没有人会抽出时间聆听思想家的观点。一家家工厂的保安将他拒之门外,他们认为这个满口忠孝礼仪的青年脑子有毛病。在这个有钱能是鬼推磨的年代,傻子才会放弃金钱拾起信仰。
失败的情绪如影随形地伴随着思想家。
地老鼠手中玩弄着匕首,匕首在他的手中像皮筋一样绕着圆圈,他斜睨着我说:“青山常在,绿水长流,我们有缘,有见面了。小子,还记得我吗?”
我仔细端详着他,故意歪着嘴巴,装着一副傻傻的神情,我说:“你不是刘欢吗?哎呀,我们还在一起合影过?”
地老鼠恶狠狠地说:“去他妈的,别在老子面前装样子。小心老子一刀捅死你。”他又扭头对坐在座位上的一个青年用闽南话说着什么,那个青年站起身来,狐疑地望着我,他和地老鼠一样短小而不精悍。
那个青年问:“你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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