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1/5页)

相信了我是工商局局长的亲戚。

我装着没有看到小胡子的神情变化,我相信这些小毛贼一定都没有见过工商局长,一定没有听过工商局长,我开始吹嘘自己这个“姑父”的能耐,我把他演绎成了一个从基层民警干到局长的资深警察,编造出他出生入死的经历,后来,他调到工商局当局长,我甚至还编造出他的习惯用语,他喜欢吃的饭菜,他喜欢穿的运动装的品牌……

为了让他们进一步确信,我随口说出了一个电话号码,我说这就是我姑姑家的电话,如果不相信,可以去拨打。我相信他们是没有胆量拨打的。

他们果然害怕了。他们听我讲着,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就像课堂上回答不出问题的劣等学生,而我就是他们的老师。

后来,小胡子把传唿还给我,他说:“我们也不认识,无冤无仇,也没有拿你一分钱,你快点走吧。”

我慢慢腾腾地走到门边,他们跟在我的身后,就像我的随从一样,诚惶诚恐,俯首帖耳。高个女子怒气冲冲地站在我的面前,她说:“我又没有把你怎么样,你把你姑父叫来,我也不怕。”因为激动,她的脸像猴子屁股一样。

我心想,我又没有让你害怕。

我一言不发,拉开门,独自走进电梯里。我知道他们一定会走进另一部电梯,然后监视着我,看我走向哪里。我不在乎他们,我一个人走在花树夹道的小区里,走在他们凝望的视线里,走得不慌不忙,走得从容自如,就像老农走在自家成熟的田地里。

走出小区后,我打的离开了。

在这家报社,跑工商口的记者与工商局局长同名。报社里流传着很多关于他们两个的趣事。他们说,这名记者一走进工商局大院里,就有人开玩笑说:“局座驾到,有失远迎,赎罪赎罪。”工商局开会的时候,这名记者坐在下面做记录,有人故意开玩笑说:“局座,请您主席台上就坐。”而工商局长也是一个很风趣的人,有一次,他对记者说:“我给你们报社写了那么多稿子,我是你们的记者,怎么不给我发稿费?”

没想到,一帮小毛贼被一个名字吓破了胆。

第二天,我又来到那家职介所,那名鼻子扁平的南方女子一见到我,就从抽斗里拿出200元钱,她说:“你走吧,你的生意我们不做了,哪里有你这样找工作的,太气人了。”

我既感到“气人”,又感到好笑。难道找工作的人,就应该把钱乖乖地交给你们,任你们诈骗,这样你们就不会生气。强盗从行人身上搜到了钱,还埋怨行人将钱藏了起来。

我想,那家所谓的“国际知名品牌服装”,是和这家黑中介一伙的,甚至可能那家黑公司就是这家黑中介的下属企业。南方女子一见到我就退钱,说明昨天黑公司的人告诉了她我的“背景”。

在以后采访劳动局的相关人员时,他们告诫说,如果招聘遇到收什么服装费等等费用,扣押身份证毕业证等相关证件,就可以证明这是黑工厂黑公司,找工者赶快离开,决不留恋。

半个小时后,我又找到一家黑中介,这两家黑中介相距上百米。

依然是填写简单的表格,依然是缴纳了200元钱,不同的是,这家黑中介答应在一月内帮我找到工作,如果对推荐的工作不满意,还可以再找,“直到你满意为止。”

如果真能找到满意的工作,花费200元的介绍费也值得,可是,这些黑中介能否给你推荐到好的工作岗位吗?

我问:“如果一直没有找到工作,会不会退钱给我?”

黑中介说:“不会退钱,我们给你找了工作,是你自己不满意,我们也没有办法。”

那么,正规职介所是如何收费的?相关部门对此又是如何规定的?

劳动局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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