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部分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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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范闲趁机提出自己既然是太常寺正卿,陛下又要将王家小姐配给大皇子,自己总得替天家颜面着想。是不是应该教王家小姐一些事情——这些事情惯常应该是宫里的老嬷嬷做的。范闲这个年轻男人却抢了过来,不免有些滑稽——但皇帝陛下却是未笑,直接让范闲不要管这闲事,但却也未曾动怒。
只怕皇帝陛下早就知晓了王府门口处的故事,也早猜到了自己这个最疼地儿子先前为何坚持不允。所要求地是什么好处。
正在范闲心下稍安之时,便听到了招商钱庄四字。
这四个字就像是深深的烙印,一下子烫着了他的心,让他把头低了下来。一时沉默不语。他知道皇帝为什么会选择在此时让自己交代招商钱庄,因为这两年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突如其来的天雷。
如果不是他脸皮够厚,只怕这两年里早就被雷的外焦里嫩了。
这便是所谓圣心难测吧?范闲在心里想着。皇帝陛下虽然对自己宠爱无以复加,任由自己在庆国朝野间潇洒狂妄着。但依然没有忘记时不时来敲打自己一下。
是地,这就是一位君王对自己最亲近人的敲打。要把他打醒,免得此人有些忘乎所以,反而误了君臣或父子间的情份。从京都平叛之后,每逢范闲为朝廷立下大功,或是被陛下重奖之后。陛下都会轻描淡写地丢出一些事情或名目。让范闲悚然,明白自己所处的位置。
皇帝在朝中用来敲打范闲地棒子是贺宗纬那一派官员。而私下真正敲下的焦雷。却是范闲暗底下做的那些事情。
屈指细细算来,这两年间充当过天子之雷地事情包括夏明记的底细,夏栖飞与江南水寨地关系,范思辙那小子在北面的走私。还有关于许茂才心思不纯地第一记雷,还有王十三郎为何投奔范闲,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每一记雷都直中范闲内心,把他打的浑身寒冷。自己在陛下面前似乎没有什么秘密,这些罪行若真翻了出来,都是杀头的下场。他当然知道皇帝老子舍不得用这些罪名来对付自己。只是在提醒自己。可纵是如此,他依然浑身寒冷,觉得龙榻之上的那位宗师帝王,随意一个吐息,便能吞没了自己。
幸好范闲也不是位一般的臣子,面对着天子之雷,他地应对方式也是举世无双,只一味依着自己地厚脸皮,该认的罪绝对认,但该做地事情继续做,反正皇帝老子不想杀他,他就继续这么混下去。
只是今天混不下去了,因为招商钱庄对于范闲来说太过重要,不论是监察院地用度,还是移至大江修堤的银子,婉儿主持的杭州会大行善事,甚至是整个家族以及陈园的奢华生活,全部来源于招商钱庄地进帐。
最关键的是,招商钱庄里面曾经藏着北齐小皇帝几百万两的银子,一旦被人知晓,这个卖国的罪名,就算范闲再如何扮孝子嚎丧也掩不过去。
几行冷汗从他的后背滑落,三年前收伏明家那个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老爷子时,招商钱庄被迫走上了前台,他就猜到这件事情一定会引起皇帝陛下的疑心,户部根本没有调出这么多银子来,皇帝一定会思考,钱庄的银子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范闲为这个秘密做了很多的准备,确认已经将北方的帐目清理的干干净净。以往皇帝陛下也曾经询问过招商钱庄银钱的来源,但那时范闲用的是天下最出名的那个传闻搪塞了过去——所有人都以为,招商钱庄的神秘股份,是当年北齐锦衣卫指挥使沈重经营数十年后存起来的秘密财富。
但今天皇帝陛下当面问了,而且还点到了与言冰云成亲不足三月的沈家小姐,自然是在警告范闲,沈家小姐一直在你的控制中,但也一直在朕的眼中,沈家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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