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去大舅家吃肉肉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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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虫。

后世豪强都发展成世家郡望了,唐朝一个不糊名的科举,强迫世家郡望住在京兆附近求官,世家郡望便废了大半。现在六国遗民还远不到世家郡望的程度,可想吕家被迫背井离乡的苦楚。

这一点,从阿母和姨母婚配的年龄就可看出。

阿母与阿父成婚的时候正值双十年华,在后世看来是风华正茂。但在此时,男子别说三四十不娶正妻,就是一辈子不娶,只要有子嗣(哪怕是过继的子嗣),都十分正常。而女子,《秦律》有规定,“六尺二寸许嫁”,也就是十三四岁就是婚龄。

阿母大大超龄,婚事显然被吕家的祸事耽搁了。

背井离乡不能乱离,肯定要投奔亲朋故旧,才能在陌生的地方站稳脚跟。

吕公也寻了故旧,却不想着故旧不做人,友谊太虚假。

刘盈常被外公抱在膝头玩耍。“相面嫁女”什么的他没听外公提过,但外公曾以为他听不懂,常当着他的面,多次和大舅父感慨沛县令趁火打劫。

这件事《史记》中也有记载。

沛县令是外公好友,年纪与外公相仿。外公避祸,带全家来投,沛县令竟然求娶他阿母。

刘盈想到这件事,牙花子都要磨碎。

后世一些人乱解读,将“沛令善公,求之不与”解读为“沛县令要和吕家当亲家”,甚至干脆乱添了一笔,说是沛县令给儿子求娶。

《史记》这一段记载得清楚明白,没有任何可以增添的余地。此句的意思,就是沛县令自己求娶他阿母,甚至不一定是娶。

当然,秦国的妻妾制度遵循周礼,士大夫能有“一妻一妾”,和外公一样老的沛县令,自然也可以有一妻一妾。

他若求到阿母,阿母至少是个合法的妾室,说不准还能当上继妻,后院地位可高着呢。

呕。

虽然送个女儿给沛县令就能换得庇佑,在许多人看来很是划算,但吕公却受不得这个气。

或许换作个不认识的县令,吕公为了一家安稳就忍了。

可沛县令是吕公的好友,是他背井离乡以为能依靠的至交好友。

这时候,有个年轻人一分贺钱都不出擅闯宴会,在座豪强都习以

为常,还与其亲切玩笑,吕公眼睛便亮了。

刘盈强烈怀疑,“相面”是后来阿父阿母自己编的。

因为外公不仅将阿母嫁给阿父,还将姨母嫁给了阿父的小弟,卖狗肉的樊哙。

外公对女婿的选择倾向十分明确,就是冲着沛县当地豪强去的。

事实证明了吕公判断的正确性。他把二女儿嫁给刘邦,三女儿嫁给樊哙后,没有沛县令的支持也在沛县站稳了脚跟。

沛县令没有因求娶不成报复,只是与吕公感情淡了。

能厚着脸皮趁着老友落难,求娶老友如花似玉的女儿,他与吕公恐怕也没什么真感情,也无所谓淡不淡了。

这件事本就如此了结了。

但吕家搬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纵然手头宽裕,人情却很冷漠。

吕公原本想借着好友的关系把两个儿子安排到县中为吏。与沛县令感情冷淡后,这件事也告吹了。

吕家在单父县也是一方豪强,吕泽和吕释之来沛县前,也是如刘邦般随时身后一帮小弟的豪迈大哥。

搬家后门可罗雀,吕泽和吕释之都很不自在。

更让两人难熬的是,他们不知道这个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吕泽性格持重,很快就调整心态。他孔武有力,谈吐不凡,放低姿态后,倒也融入了沛县中,与萧何等人关系都不错。

吕释之身为家中幼子,城府和脾气都不如吕泽,境遇就比吕泽差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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