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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调,问道:“云表哥,你也在玩暧昧吗?”
柳云眼神顿时暗晦,与月光同时失去了清澈。他撇嘴苦笑:“我正努力让自己清醒,得不到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我自嘲淡笑,柳云与柳风不同,他有一股残忍的理智,我永远也达不到的理智。什么好的,他会不计后果的做到;什么不好的,即使是心底最爱,他也能含痛生生剜去。
柳云释然轻笑,抚掌打起节拍:“柳儿妹妹,我刚学了一段戏唱与你听。”
他清了清嗓子,便含笑唱起:“细水绵绵乱,谢花庭前苦相思,郎不许终生,妾心正徘徊,西窗雨如烟,谁与述衷肠?
秋风起,只剩落红残。“
我遥听得,郎不许终生,妾心正徘徊。…在如练月光下,单独回到了百草居,此时,蓝花开得正妖。
白皑皑的广漠一片,大雪覆盖住了地面上的一切事物,天地间就只剩下纯色的银白,可却是白得那么苍凉。
鹅毛飘雪中,我独自一人单薄衣衫,踯躅行走在深雪地里。
恍然间,眼前的阴冷空气,氤氲形成一个模糊人影,渐渐水汽越聚越浓,人影益见清晰,是身着紫蟒官袍的洛谦。
他面无表情,没有微笑,也无愤怒,只有一双寒冷的墨眸,冷然锐利地盯着我,然后一言不发转身离去,仅留下一排整齐的脚印。
我怔住,没有任何动作,眼睁睁地瞧着他走远,只从心底感到一阵彻寒。直到全身冻透,我才颤巍巍地拉拢衣襟,一低头,就瞧见了脚边金灿灿的黄金簪子,月牙形,艳光四射的碎红玛瑙镶嵌其中,竟是胭脂碎。
不禁惊得我猛抓手臂,阵痛传来,随即睁眼清醒。
窗外早已是艳阳高照,流苏端着一碗汤药坐在床头:“病了,喝参汤。”
我爽快起身笑道:“我好着呢,哪里来得病,只是头微微有些痛罢了,想是睡得太久的缘故。”披上外衣,下床道:“时辰不早,赶快收拾一下去怡心阁。”
流苏却是极不配合,端着参汤挡在我面前:“大夫诊脉说,劳累过度,牵引旧疾,微发热,须服参汤补气。”
我接过参汤,一饮而尽:“我喝了,也该药到病除。现在是怡心阁开业的头几天,我必须亲自到场打点。”
流苏更为倔强,堵住了我的去路,似乎命令道:“留堡,休息,养病。”
瞧着流苏毫无畏惧的眼,我便知今日是不可能出堡了,不免叹气:“好吧,我不去怡心阁了,但流苏你要去给玉娘传几句话。告诉她,以后都不要让贾宝玉在大厅登台,只在雅阁表演,并且每晚只陪一位客人,同时价格不降,八百两一个子都不能少。还有其他的姑娘都翻倍地涨价钱,酒水也一律往上涨。”
浴火凤凰之胭脂碎 第68章 浴火凤凰之胭脂碎(68)
流苏听得摇头不止,我轻笑道:“这一行越贵越有人肯花银子,有钱的爷们拼得就是一个面子,姑娘要价便宜了,他们反而还瞧不上眼。”
流苏点头,转身掠离。
我也去了撑着我的精神支柱,身子一软,便躺回床上昏昏睡着。
眨眼十五日过,怡心阁早已盛名西华,一跃成为西州风月楼之冠,一时间宾客从云,银钱广进。
在百草居,我颇悠闲地记完最后一笔账,撂下毛笔,吹干墨迹,小心翼翼地合上账薄。捧上它,弯曲穿过小径,迈入柳云书房。看见柳云尚铺在书桌打盹,便银铃轻笑,一把将账薄掷于桌上,直震得柳云发丝浮动。
柳云睡眼惺忪:“柳儿妹妹,早啊。”
我指着账薄,刻意板起脸,闷声道:“云表哥,好生的惬意!扶柳也趁着让云表哥忙碌一阵。”
柳云脸色一惊,随即慌忙抓起笔,写写画画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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