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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槿言抬眼看了他一眼,「世子那邊若是有無處安置的孤兒,也可以送到稷下來。伊伊心善,會收留他們,安排人教導他們。」
竇原疑惑了一瞬,瞳孔猛縮,突然意識到了這些孤兒來自哪裡,看向他們的目光越發複雜。
他們說他和他的兄長是英雄,可他們做的,似乎不比他少。
時至酒酣人散,夜色至深,院裡只剩下蘇槿時與竇原二人。
竇原開口道:「若是先生平反,你們能為國做更多。」
蘇槿時笑了笑。
竇原猜不透她的心思,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目光微微發沉,「你不必覺得與我們合作了便承了西勇侯府的恩情。我是我,西勇侯府是西勇侯府。我們是合作,誰也不欠誰。」
蘇槿時緩緩轉了轉眼珠,安靜地抬眼看他,比夜色更黑更深的眸子讓竇原心裡一虛。
不,他起初是有讓她感念他的想法,想讓她因此乖乖回到他的身邊。可到現在,他只能退而求其次。
「我們不需要。」蘇槿時語氣平平,叫人聽不出任何情緒,只能感覺到禮貌又疏離,「我不過是個小女人,比不得世子這樣的大丈夫,想的都是家國大事,沒有兒女情懷家長里短。國家如何,對於我來說,並不重要。我只要我的家人好好的,每天能做他們想做的事。這,就夠了。」
竇原的眉頭皺得明顯了起來。如果他剛才沒聽錯,蘇槿時所做的,分明就是於國於家有益的事。
「若你當真不在乎,為何這些年要以秦娘子之名倒賣鐵器與糧食?」
從他跟著到京城的這一路,他也派人順著現有的線索去查了他們這幾年在昭縣的生活,發現了她就是竇榮出征前最後見到的秦娘子,意識到其實自家兄長馬上就要找到他們了。
放在膝上的拳微微握緊,其實他回來的時候,他與她之間也就隔了一個帷帽,難怪他會不自覺地把不露於人前的情緒流露出來,說出那些話。
她為什麼要在那之後做那些事情?
是因為他麼?
那個時候,她心裡還是有他的吧,還是關心他的是不是?
他難得地胡思亂想起來,期待著一個答案,又擔心這個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蘇槿時眨了眨眼,笑了,「世子糊塗了?我是個商人,投機取巧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哪裡有利益可圖,自然就去哪裡。那麼好的時機又恰巧被我發現了商機,哪裡有不把握住的道理?」
「我不信!」竇原如同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脫口而出。
如果她不是在乎他,為何會去邊境地那麼危險的地方?又為何會是在聽他說過那番話之後過去。
什麼商人重利,她不是那樣的人,就算是,難道錢能比得上性命重要?!
她一定是擔心繼續打仗,擔心他和他大哥一樣死在戰場上吧!
「富貴從來是險中求的……」蘇槿時見他已經先入為主地給自己找了答案,默了默,笑容越發疏離起來,「世子猜得沒錯,我與父親都有胸懷天下之心,但我們在意的,不僅是大夏的天下,還有晉國的天下。我們不為權,只為百姓生活安妥,不分國界。父親收的學生里,也不會只有夏人,還會有晉人。那冤,洗與不洗,並不會影響我們的生活。」
「實在要有個對比,如今這樣,就很好。」
「你想說是陛下授意的?那又如何?」
蘇槿時毫不在意,「天下最要面子的,就是皇帝,不能錯。平反,便是在向世人說皇帝錯了。即便平反成功了,皇帝還會如初那樣信任我的父親?」
「官場之事,我不懂,若把朝局當成商場來看,我也能猜測一二。」
「至於會有人來取我爹性命之事,也不勞世子擔心,言已經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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