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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其不意拉倒男人之後,文南緊接著用力,試圖將男人拉到自己的方向上來。畢竟,對方雖然被他拽倒,但衝著文南的是腳。而文南因鎖鏈被迫靠牆,到不了更遠的地方,自然也無法碰到男人的脖子之類的脆弱部位。因而,如果不將他拉到自己的方向上來,文南一時也無法真正威脅到他。
男人顯然也知道這一點。他抓住這個優勢,死命地試圖將腳抽出。
這個過程卻很不順利。文南的力氣真的不小,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腳腕,令他根本完全無法動彈。
這麼僵持下去,搞不好文南真的有可能把他給拖過去。即使戴著鐐銬,他也能勒住他的脖子。如果到了那一步,可就沒有什麼勝算了。
男人眼中凶光一閃,忽然胳膊一伸。
這地窖地方本身就不大,柵欄裡面更是並沒有多大的面積。因而,他一伸胳膊,直接就把旁邊的女人給拖倒在地。
「啊!」女人下意識地驚叫了一聲。緊接著,男人就揪住了她的頭髮,毫不猶豫地帶著她,將她的頭用力地往地上撞。
粗糲的地面一瞬間就沾上了一點鮮血。
文南一個愣神,猶豫了一刻。
他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藉由這個女人威脅他。
就在那男人抓著女人的頭髮逼迫她抬頭,然後再次重重地將她的頭向地上砸的時候,文南咬著牙,及時地鬆開了手。
男人獲得了自由,飛快地站起身,一把將女人甩到了一邊。然後,他快速地走出去,拖了個手臂粗的木棍進來。
「有能耐啊。」他因之前的僵持而疲憊地喘息著。此時,他眼中燃燒著的已經不再是暴虐,而是狂怒了。
「哥,哥……」見她這個樣子,女人聲音都打抖了,勉強站在男人的身邊,「算了,算了吧。出事就不好了。」
男人一腳將她踢到一邊,手中的棍子一揮,重重地砸到了文南的身上。
「啊……」文南攢著拳頭,疼得咬牙。
男人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緊接著又是幾棍,擺明了要好好折磨他。
「哥……」女人很努力地攔著,甚至不斷地擋在文南的前面。
有那麼幾次,文南分明聽到了木棍砸下來的呼嘯風聲,卻沒感覺到新的疼痛。在疼得緊閉雙眼的間隙,他努力睜開眼,隱約看到女人的身體擋著他,幫他擋下了好幾下。
男人的狂怒持續了很久。直到真的很累了,他才扔下木棍,將柵欄上的鐵門一鎖,罵罵咧咧地爬出了地窖,又鎖上了地窖的門。
文南仰面躺著,感覺全身都在疼。他深而緩地喘息著,皺著眉頭忍耐。
此時,在他頭頂的方向,時不時有低低的抽鼻子的聲音傳來。
文南最沒辦法的就是這種聲音。緩了一會兒,他無奈地勉強動了動腦袋,仰著頭往後看。
「沒事吧?」他無力地問道。
「沒事。」對方回答道,聲音里有很重的哭腔,「謝謝你……還有……對不起……」說著,她像是又要哭起來了。
文南聽著,輕輕嘆了口氣。又緩了一會兒,他覺得好些了,這才提起些力氣,撐起身子,靠著牆,很勉強地坐了起來。
「你幹嘛?」柵欄外的女人攔他,「別亂動了,不疼嗎?」
「沒事。」文南抽著氣,轉頭看著女人,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唐霜。」
「糖霜,名字很甜啊。」文南點點頭,「唐霜,下次他打我,你不用來攔。」
順著文南的視線,能看到唐霜四肢上一片片的青紫,顯然是之前給他擋棍子留下的。
傷口出現在一個女人的身上,會讓文南感到格外的刺眼,更別提還是為了他。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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