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5页)
野,心中作何想?”
我笑了:“置身江湖,身份这东西便压不得人,我虽不聪慧,却也不愚。我只是不安,命运被人牵着走,不得脱。任是常人,也是忍不得的。”
夏依依道:“阿梓心中有愤。”
“怎能不有?”我看向她,眼神却有些凄然。
她却又笑的风轻云淡:“那还同我饮酒?”
我本是试探,如今却是笃定:“我需要一个解释,若得不到,这或是我二人最后一次对饮。”
她仍然笑着,仿佛成竹在胸:“为何偏偏是我?”
我淡淡看了她:“我再想不到旁人。”
夏依依起了身,环视院中,负手而立。我方才注意到她仍是一袭白衣。我也似乎从未见过她穿其他服色。如此卓然之人,极简白色便显其风采,又何需画蛇添足。
我亦起了身,缓步走至她身旁,与之并肩而立。若是他人见我二人,或许会觉得此乃隐居夫妻,山中快意,把酒言欢。
可我明白,我能赌的,不过人之恻隐之心,而夏依依手中,却似乎藏了这天下乾坤。
我能明白自己,却始终看不破她。注定了我要为她所利用。也不知从几时起,这万千劫难便由她掀起。而现如今,似敌非友,仍能如此相待,非是她视我如至交好友,而是其视我若蚍蜉,而我,又如何能撼动她这参天巨木。心中苦涩,难以言说。
所有辛酸竟尽数喷涌而出,化得几行清泪流下,如此悲哀之情,或许唯有人真正身不由己时,才会明白。
夏依依偏头看了我。我想她应当从来都是赢家,未输过任何。
她却伸出了手,擦去了我尚留在面颊的泪滴。她的手指很凉,却细腻柔软。我恍然间有些失神,竟想伸手去捉。
她却淡淡开了口:“我从未想让阿梓入此局,争奈这是最有效不过的方式,我若不如此行事,阿梓亦命途难测。待此间事了,无论阿梓是想坐拥荣华,亦或旅居四方,尽可满足。”简明直白,语气坚决,这或许才是真正的夏依依。
我的手,亦从半空垂下,凄然一笑,语气艰涩:“那我还要多谢你了。”
她只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便离开了。
我想这次饮酒无论如何都算不得愉快,我胸中有些气闷,练习拳脚亦是狠戾。
苏漠有些事看在眼中,却不点破,只是有意无意间提醒我,有些事糊涂些是好事,过程奈何不得,能有个结局也是好的。
我明白苏大侠有意劝我,便未置可否。忽然想到清歌,不知他是否安好,亦不知他同夏依依这段缘分又该向何处去,夏依依或许可同萧君言相伴,却无法同清歌相守。
我所不知晓的是,自我失踪,秦皇废萧氏妃。萧成入狱,又有人劫狱,萧成却死于逃亡途中,萧氏长子通敌叛国,投靠于齐,官至右丞。
齐主病笃,世子齐方珉却忽然被废,改由齐王尚不及四岁之幼子齐方恕即位。齐王亦于当夜撒手人寰。
幼子年少,由齐国芷蓉公主辅政。齐王亦正式加封为皇,先主上顺天承圣大帝尊号。
秦齐吴三国原为一统,皆尊周氏,只后期氏族兴起,皇室衰微,三王并起,逐鹿天下,成如今局面。而现今秦王少卿早已称皇。齐王随后。吴氏一族亦不甘示弱,次月即称帝。均以正统自居,欲复统一之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 哈。。。
☆、听箫深院月黄昏
谷中的冬日来了,漫山遍野尽是白色。
原以为谷中冬天会十分冷,未曾想真的十分冷。还好我有强身健体但还是把苏漠的衣服裹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往日屋中用度,尽是苏漠时常去寄存马车的民居同人换了来。原还不知为何苏漠是个有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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