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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rdo;

&ldo;剛開始的時候，我的確只能控制有限的人。但是，只是一開始。&rdo;

&ldo;……&rdo;凌曉的瞳孔驟然縮小。

&ldo;唔，也不能這麼說，我一次性能控制的人的確是有限的。只是……&rdo;

&ldo;能夠用於潛伏的血液數量是無限的麼？&rdo;

&ldo;真聰明。&rdo;他笑了，仿佛十分開心，甚至於極為親切地揉了揉她的頭，在被拍掉手也不以為意，只繼續說，&ldo;某種意義上說，的確如此。雖說一定時間段內能分離出的……唔，叫它什麼好呢？&l;奴役之血&r;怎麼樣？或者&l;主控之血&r;？&rdo;

凌曉冷笑了聲：&ldo;叫跗骨之蛆更合適吧？&rdo;

&ldo;這個名字可不夠好聽。&rdo;他晃了晃手指，&ldo;還是&l;奴役之血&r;吧，以後想到了更好聽地再改。&rdo;取完名字後，他將話題轉了回去，&ldo;雖說一定時間段內能分離出的奴役之血數量是有限的，但只要把它們打入別人的體|內，就不會失效。而過了這個時間段後，我又可以製造更多的奴役之血。&rdo;

凌曉雖然知道，所謂的&ldo;奴役之血&rdo;作用不可能是無限的，必然會有著相關的限制，甚至於，無止盡地分離出&ldo;奴役之血&rdo;必然會對身體造成害處。但是，即便如此……

&ldo;你把它加入了剛才的藥劑中？&rdo;

&ldo;沒錯。&rdo;他沒有一絲壓力地承認了，&ldo;準確地說，是加入了一部分藥劑之中。至於到底是誰喝了誰沒喝，我也暫時不知道呢。&rdo;變|態說著，露出了一個極具殘忍意味的笑容，&ldo;他們的關係看起來很好，如果其中的一部分人突然暴起殺死了近在咫尺的族人，那畫面一定很有趣。&rdo;

凌曉深吸了口氣，抿緊唇角沒有說話。

因為她知道，這種事他不止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做得出來。

&ldo;所以，曉曉，你聰明反被聰明誤了。你能痛快地答應我的條件，大約是有什麼解決之道吧。只是，這樣的行為反倒將你自己和這群人帶入了深淵。&rdo;他俯下|身，與她幾乎鼻貼著鼻地對視，&ldo;你知道自己失誤在哪裡嗎？&rdo;沒有等凌曉回答，他就接著說道，&ldo;你也許的確會答應這件事，但你答應地太快了，甚至於沒有和我&l;討價還價&r;。但正是這樣的舉動，暴露了最大的問題。以及……&rdo;說到這裡，他露出了些許嘲諷的表情，&ldo;你居然真的很在意這些人？&rdo;

&ldo;……&rdo;

&ldo;不覺得不太公平嗎？&rdo;他的手從衣袋中伸出，落在她的臉上。

皮革那冰涼的觸感讓凌曉很不舒服，她下意識地就想將它拍落。卻在這一秒，再次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

&ldo;我一直注視著你，你卻總是注視著別人。&rdo;他的手滑到她的眼部，繞著眼皮眼瞼移動，&ldo;有時候，我真想把它們挖出來，找只漂亮的玻璃瓶裝起來，將它放在我最喜歡的架子上。這樣的話，每當我坐在椅子上的時候，就能看到它們在透明的液體裡飄飄蕩蕩，很可愛。是吧？&rdo;

隨著這話，他的指尖一點點地朝她的眼球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