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4/5页)

却又无端出了个什么祥瑞,接着……

他得了司空的手书,却依旧秘不示人,却在这个时候……拿了出来。

完了……

被杨同知请来的属官,有不少平时没少巴结杨同知,现在见状,心里又是忐忑又是情急,这一本弹劾上去,杨同知必死无疑,狂言犯上这样的大罪,谁敢包庇?再加上其他各种罪证,足以让杨同知万劫不复。

而陈凯之也猛然醒悟,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朱县令为了争夺自己的府试名额,直接和同知撕破了面皮,再往深里想,张家肯定和同知关系匪浅,当初张如玉冤枉自己,自己写出了洛神赋,朱县令大不了不听张如玉的诬告,也就没事了,何必还要对张如玉动刑?

恍然大悟啊。

说不定在自己写出洛神赋的时候,朱县令就已经心里有了打算,他不惜对张家动刑,是知道张家肯定气不过,一定会进行疯狂的报复,如何报复呢?府试就要临近了,张家和杨同知的关系,朱县令肯定知道,既然知道,张家一定会找杨同知,在府试上头做手脚。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连环的圈套,而朱县令的目标,就是同知。

想明白了这些,陈凯之激动得发抖,忍不住想要仰天长啸,够狠,够阴,够黑,他甚至有一脚把自己恩师踹开的打算了,嗯,休师?好想休了拉倒,这恩师只晓得弹琴,拜这位朱县令为师才是真正的学习啊,这是厚黑界的一哥,是撕逼圈中的战斗机啊。

陈凯之跪了,恨不得五体投地,朱县令所表现出来的正气,所展现出来的凛然,他的刚正不阿,他的嫉恶如仇,都深深的让陈凯之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大写的服字。

朱县令嘲讽似得看了一眼杨同知,道:“杨珠,你还有何话可说?”

“且慢!”陈凯之想了想,自己的问题还没解决呢,他依然朝向杨同知,作揖行了个礼:“大人,学生的题,到底算答对了呢,还是没有答对呢?”

杨同知有气无力的瘫坐椅上,脸色苍白如纸,眼下他哪里还顾得上这小小的生员陈凯之,于是勉强挤出了几个字:“陈生员的才情……才情非寻常人可比,本官服了,你预备府试吧。”

如今他嗅到了不好的气息,此时能做的,就是立即补救。

陈凯之却是摸了摸鼻子,行礼如仪道:“那么,学生告辞。”

这种撕逼的事,他还是不掺和的好,既然达成了有机会参加府试的目标,得赶紧退出去。

于是他朝朱县令等人拱拱手:“告辞。”

回过头,却见自家恩师脸色发青,嘴角带着血丝,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陈凯之心里笑得发苦,忙搀着方先生一同出去。

从同知厅里出来,雨后天晴,一缕阳光洒落在陈凯之的身上,陈凯之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恩师,走吧,那同知大人和朱县令,怕还有一场刀光剑影。”

方先生却是迈不动步子了,只捋着须,不发一言,不过看起来终于又有了点精神气,总算是回神过来了。

其实他的心情很复杂啊,这个家伙……真是那位高人?

不像啊!

方先生很想好生搭住陈凯之的肩膀,亲切的询问一下,哪里学的琴啊,这高山流水作出的时候,可有什么心得啊,在你心里,是高山流水更佳还是男儿当自强更好?

可是这些话,他张着口,却说不出口。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者也。

不能这样没脸没皮的。

于是他便捋着须,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只是他身子确实不好,在这雨后甚至令人感觉弱不禁风。

陈凯之看着都有些发急了,倒能猜出几分恩师的心思,便道:“恩师,是不是想问曲儿的事?”

“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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