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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纸盒也不会有多少重量,可是它陷入怀里时,却还是让他觉得沉甸甸的,或许,沉下去的是心。
这种体验很新鲜,像是接受了美好的礼物,但是送礼物的人却并不是出自本意。
夙的视线越过纸盒子,低头俯视下去,面前的男孩即使有着他所熟悉的那种气息,即使笑容依旧有让人缅怀的影子,可毕竟外貌的变化太大,情感也完全不同了。
他闭上眼睛,像是忍受着什么难以吞咽的东西,双臂不由自主地把盒子往怀里紧紧抱住:“谢谢。”
“不客气,这个本就应该由你来处理。”司徒空重新戴上了帽子,像是准备道别似的,往后体面地退了一步,“七戒。”
夙对于这足以造成锥心之痛的称呼,哑然地看过去。在一米之外的男孩子对他深深微笑:“希望你不会忘记你和我的约定。”
夙愣了愣,闭上眼在视网膜残留的印象中寻找着什么,既而睁开眼,腼腆地说:“我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很难向你保证什么……但是,我会尽力。”
司徒空淡淡地笑了一笑,伸出一只手,细小的手指却照样能摆出令人赏心悦目的手势。夙被带动着,不得不伸手去相握。
“请保重。”
“……你也是。”
两个人这一分别,后来很长时间没有再见了,司徒空后来成立了反新约联盟组织,定名为“红莲”,实在是不问过本人的话,就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去面对的暧昧名字。
也是在相隔了这样长的时间之后,夙听了JESEN的最后一张专辑——《七戒,我爱你》。
专辑的主色调居然是迷彩,水印的眼睛重叠在上面,弯弯的睫毛妖娆妩媚,却淌下一道深深的泪痕,溶聚在最下面,是刺目的猩红。
主打歌是萨克斯风的爵士乐风格,《末路》,一首听了让人流不出泪,会浮现淡淡微笑,心窝里却痒的难受的歌——
在你受伤的时候,我会等着你投入我的怀中。
注视着你的视线,会一直陪你走到生命尽头。
离开辉夜城的那一年中,司徒空买了钢琴放在并不宽敞的房间里,为的就是写下这张专辑中的歌,以邮件的方式发送给JESEN的经纪人时,附属的说明中写到:
请让它在全世界发行,我要的不是十年,而是五十年后,人们还能在音像店的货架上看到它!
千纸鹤,不亏是出自某完美主义的政治家之手,工工整整,精美细巧,每一只都很难用肉眼区分大小甚至折边细节的不同,名字都写在同一个地方,钢笔字灵秀却大气。
夙一只也没舍得拆,找了家信用度很高的银行租了个保险箱存放,这辈子,他不知道还会不会去把它取出来。
第六十四章 替死鬼
2140年9月末,乌鸦死了。
【251】
收到夙的邀请,鸦高高兴兴全情投入在搬家这桩事上,听夙在电话里的形容,说房子不错,地段在闹市区,但是巷子里不吵,很安静。满怀着投奔新生活热情的鸦就像一只找到了新巢而不用再流浪的鸟,可惜,现实不如梦想美丽,看见夙所谓的“还不错的房子”的真正面貌后,他整个脸都阴沉下来。
“我说你这个人啊,怎么就这么别扭呐!”
“怎么?”面对血淋淋的批判,夙捧着茶杯,一边翻杂志,一边淡淡敷衍。
一把将茶杯拍在桌子上的鸦,盘着两条腿闲散地晃着身体,脸上挂着无忧无虑的笑容,嘴上却啧啧有声:“你到说说,和这破房子比起来,司徒空要送给你的市中心高级公寓房有什么不好?明明喜欢人家,却偏要装矜持闹翻脸,明明有好地方住,却偏喜欢窝这破地方受罪!”
夙心不在焉地翻过一页,视线始终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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