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4/5页)

道你为官廉洁,就这点而言,你确实是个清官,你要铲除贪官,要清理亏空,那也是好事。可是,大人,你不该强逼百姓去垦什么荒,垦出一亩庄稼就恨不得报两亩,垦不出来也假报丰收仍暴敛钱粮……”

田文镜面色骤变。

“……山东河南有水患,大人亦匿灾不报,朝廷要蠲免钱粮,大人竟无视流离困顿的百姓业已无以为生,硬是婉拒朝廷的德政,然后苛刻搜刮以照额完兑,只为了谎报政绩以媚君颜,生恐失去皇上的宠信……”

田文镜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最后逼得百姓不得不逃到李卫那儿去讨饭,祥符、封丘那里还有人鬻卖子女,人家是已经活不下去了才不得不那么做,大人竟然还不知要反省自问做错了什么,仅仅下令百姓不准鬻卖子女,其他的你一概不管,大人这不是硬生生要断绝百姓的生路吗?”

田文镜的神情难看到了极点。

“大人是清官,但起码青菜萝卜还活得下去,可是百姓已经连啃树皮都活不下去了,大人这清官做得又有何意义?或许大人认为拿百姓的性命去换皇上的宠信,值得……”

“爷,您来了!”

塔布总算能松下一口气,旋即一把抓住正待飞身下去的主子。

“不,爷,夫人说了,之前田文镜曾被刚正不阿的李绂弹劾,是皇上偏宠田文镜,以致李绂反被他害得丢官抄家,还差点掉脑袋,所以这会儿她要看看田文镜会对当面指责他的‘百姓'如何?是从善如流?抑或是……”

“够了,她究竟想要如何?”

完了,肯定是不高兴见到福晋跪在那里,主子的脾气上来了。

觑着主子那张阴郁冷森的脸,塔布不由心惊胆战地咽了口唾沫。“夫人说……说除非她有危险,否则不准救她。”

“……那女人,为何就不能安分一点!”

塔布不敢吭声,连瞄也不敢多瞄上一眼,不过他敢打包票,福晋一定会后悔死了,因为她这一多管闲事,把酷王爷也给“管”回来了!

“住口!”

无视于须发皆怒的田文镜,满儿继续往下指控。

“……若大人要说是大人的属吏有所欺瞒,因此大人对百姓的困苦实是一无所知,那我还是要说,大人上七十了吧?年纪大啦,既然精力不足以承担河东总督的沉重职务,只能任由属吏欺诳,那么大人就该退开让其他……”

“住口!住口!住口!”田文镜气得站起来大骂。“你这无知刁女竟敢在这大放厥词,想我田文镜自蒙皇上……”

“不用说那些,我只问一句,”满儿不耐烦地摆摆手。“我说的是实话或为不实传言?”

“自然是不实传言!”

“那为什么李卫那边跑去那么多从大人这儿逃去的难民?”

田文镜一时哑口。

“为什么大人的衙役要向一个连饭都没得吃的老人家强征赋税?”

满儿咄咄逼人的一再质问,问得田文镜张嘴说不出半字辩词。

“为什么……”

惊堂木猛拍,“住口!你这无知刁女……”田文镜老羞成怒了,“竟敢妄言污蔑本官,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呀,给我掌嘴!”话落,丢下六支火签。

一支火签五下,六支三十下。

侍立两旁的衙役当即应声上前,两个抓住满儿,一个取来“皮掌”——用这种特制皮掌掌嘴,用不着几下,两、三下就够把人的牙齿全给敲落,要掌刮满儿三十下嘴是存心要她变猪头。

在这种状况下,换了是其他女人,早就扯开嗓门呼爹喊娘了,偏满儿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还满不在乎地对田文镜笑。

“你掌不了我!”

田文镜一听更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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