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3/5页)

有些胆小心悸的脸色都比白银还白。

“哼!牝鸡尚敢司晨,深入军营不止,还是说你志在我大晞江山千秋万代,想有朝一日取我而代之吗,穆将军?”

“啪!”玉质闷沉的声音,镶着半块玉的奏折被新帝狠狠的掷在地上,被投注了一股力的可怜奏折不负圣望一路滑到了穆楠的脚边。硬质的边界被她脚下的皂靴阻了去路,定在那处一动不动。

奏折停下的那一瞬,新帝不温不火的三个字“穆将军”也传到了穆楠的耳边。

如此突变,穆楠尚不能清楚,半个身子都僵在原地。

她脑子里还停留在牝鸡司晨这四个大逆不道判除天道的字上。

怎能在上一瞬还眉开眼笑的谈论着附属国的事情,然而下一瞬就将居功至伟的将军论罪了?

她内心里始终还是不愿意解释那四个字。

这样就可以指责陛下绝情,指责天下所有的人过错,在她一度为北疆的安定废寝忘食的时候,朝堂上的人凭什么怡然自乐,凭什么高枕无忧。

她想扬声大吼,然而手指却不由自主的将脚下的奏折捡了起来,那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字迹工整遒劲,瞧着却有几分眼熟。

洋洋洒洒,她只看见几个字——穆氏以红妆深入军营……开头的几个字,硬是像是利刃一样破开肺腑直达内脏,不带半点仁慈和善意的在那处用力搅动着,她觉得浑身疼的厉害。

臣箫昇今有一本起奏……

“这是你写的吗?”她缓缓的抬起来头,双手摩挲间,手指的奏折便尽数粉粹,她看着站在文官当中那熟悉的绯色身影,再次道,“这不是你写的,对不对?”

嗓音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那样脆弱,分明知道却想推辞着。

凤眼难以自制的红了半圈,穆楠看不清箫昇的样子,她感觉到整个大殿的冷意和恶意,但是那没关系。

手指摩挲之间,奏折的粉末带着粗糙和安稳。

“我将奏折毁了,你只要说不是你写的……我都相信你。”她试图学着莫达的样子勾勒出一丝笑意,然而脸僵硬,始终也完成不了一个笑。

然而箫昇什么话都没有说,她听见那方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叹息,那不是箫昇,是嘲笑吧。

“你为何连骗我都不愿意呢?”她喃喃的道,手指情难自禁的微微颤抖着,另一个袖子中的匕首没了手指的把持,掉在地上,传出一声清脆刺耳的声音。

“你今晨说要我相信你……我信了……”视线一阵模糊,她感觉到周身的寒意,丹田内的寒气在四处冲撞着,难受却格外的好受,“我信你,可你为何要这样待我?箫昇,你真的……好狠!”

“我没有!”她听见那处传来箫昇低低的反驳,“你要相信我绝不会背叛你的。”

那句话像是一道随道开启了一道光怪陆离的门,她脑海里出现了一幕幕前生的场景,笑着的箫昇,发怒的箫昇,白色的医院,红色的血,以及冲撞在每一张影像上□□交缠抵死缠绵的两个人。

那是谁?为何有些熟悉?

她越是想却觉得头越痛,像是有把生锈了的针在一寸一寸的往颅内推进,每推进一寸都带着十足十的痛。

她蹲着地上,满手都是灰烬的抱着头,疼的难受,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解除一点。

“你要相信我绝不会……”

“你不要再说了!”穆楠猛地站了起来大声的吼道,瞳孔渐渐被血色熏染,凤眸一片血红,她冷着半张脸,丹田内的内力四溢,竟是将头上的头魁打飞了去,满头的长发无风飞扬,一时之间竟有几分吓人。

殿内的百官大瞪着眼,响起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羽林卫,褪去她的官服!”新帝冷着脸扬声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