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 (第2/5页)
兵此刻在路上,臣请命迎面击敌,为援兵争些时间,还请陛下恩准!”
此话一说,顿时激起波涛,群臣齐齐低首私语,原本寂静的宫殿像是炸开了锅一般热闹非凡。
新帝神情莫测,脸色依旧阴沉,他道:“你可知,你所说的这番话意味着什么?”
整个宫殿齐齐静了下来,所有殿臣不说话,目光所聚的是这朝殿里唯一的一个穿着盔甲的女人,那个曾经因女装欺君身死囹圄的将军。
“臣知!”穆楠叩首拜道。
“你可知,你此去有可能永远也回不来?”
“臣……知!”
“你可知……”陛下站起身了,两手撑在案席之上,老公公注意到,他的殿下在微微发抖,“你即便是死了,也有可能挽回不了败局,朕有可能等不了援兵,也就是意味着你所做的努力是无用的,你的命也是白白的牺牲的。”
“臣知!”额首与寒冷的地板贴在一起,她清楚所有,清楚一切,也清楚这一次若当真死了,也就意味了什么也没有了,就连魂魄也有可能不在了。
可即便如此,她选定的路,纵使爬着也一定会走下去,这是承诺,更是执着,因为她已经无路可退,唯有前进方能是通向光明的唯一路径。
“臣知道,但非臣不可,这殿中大臣没有一个人比臣更适合,臣无家室之累,更兼具一身功夫,退敌不臣也可保身。请陛下恩准臣出外退敌!”
“臣亦请求!”
“臣附议!”
“微臣虽年迈,但也曾领过兵,退过敌,不能因为数岁就欺负老人家,陛下,还请让臣也去!”人群里,苍发的老将军也跪在殿下请命。
一时之间,殿内尽数的武将皆请命,像是一个石子引起了诸多涟漪一样。
新帝沉默良久,脸色不那么阴沉,显得有些苍白,他道:“朕准了。”
穆楠再行一拜,便提着刀剑领着众位将领出去。
殿外火光滔天,宫娥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像是这世上最为刺耳最为绝望的哀乐一样响在了每个人的耳里。
众位将士齐齐守在殿外,手中执着的刀剑隐隐发烫,它在叫嚣着,血脉奔腾,在雪夜里带来了温暖。
莫达停在了宫殿之上,俊逸而苍白的面容被火光照亮,暗红色的衣摆随风而起,那是一个如同妖魔的存在。
☆、攻殿
援兵被困在城外,城门紧闭,宛如铜墙铁壁,没有攻城所用的用具又岂能进去。
城外静谧而紧张,一门之隔的城内却是风波四起,早先混进去城内的冀北兵在接到守将主帅的消息时已经亥时,几人到达城门附近预备迎接,却发现门已经大关,守卫在城门边的守将有大约数十人,又如何能够破门领兵而进?
一时之间,急得他们跳脚,这延误战情按军律当斩,冀北军虽粗鲁狡猾但军律却严令如铁。于是他们想来想去想到伪装成送夜宵的小差过去,待搞定几个守卫准备偷偷开门却被另一波不知掩藏在哪儿的影卫以及睡得迷糊没有搞定的兵卫给截住,几人硬是拼了九牛二虎之力折了好几个弟兄才将大门开了一道缝儿。
隔着缝儿准备朝着守在外头都快长成枯草的冀北大军呼天喊地,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身后的影卫捅了一刀,硬生生的朝着门缝喷出了大口心口血,血顺着门缝溅的老远,好歹引起了头顶着枯草的冀北军的注意。
那口血溅在冀北军里都尉的脸上,像是溅在了他的心里,他伸手一摸,红的,牛大的双眼瞬间染了薄红,那都尉提着刀大刺刺的走到门缝边,大吼一声:“我草你祖宗!”
那都尉入伍之前是个土匪,生性狂妄,又极其护短,素来讨厌脸上被喷了口水,更讨厌的有人欺负了他手底下的人,更何况还是拿刀捅了他手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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