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2/4页)
捏成拳,摇头否认,“我是晏怀风。”
蓝衣男人摇头,“不,我才是。”
话音尚未落下,在晏怀风尚有一瞬间怔忡的时候,他忽然出手!
扇面的泥金被阳光折射出刺眼的金光,如大鹏展翅恨天太低一般高高跃起,从上往下俯视着晏怀风,化作无数残影,通通向晏怀风压去。
那是强大至极的威压,如果首当其冲,根本避无可避,更何况那人根本就是有备而来。嘲笑的声音从天空中传来,“你应该从来没见过吧,流萤小扇真正的杀招,风飘大荒寒!你练的无非是残本而已。”
晏怀风怔怔地,仿佛忘了还手。
其实不是没有怀疑过的,流萤小扇如此狠辣的武功,却总给他一种少了什么的感觉。然而晏清河总是呵斥他,说那是因为他悟性不够无法领悟其中深意的缘故。
他的父亲虽然当着他的面杀了他的母亲,可此后亦再也没有另娶,整个圣门上下,唯有他一棵独苗。他一直以为,他父亲对母亲也许还是有情有愧的,无论当时多么冷血。
却原来,都只是棋子而已。
“少主!”楚越眼睁睁地看着晏怀风几乎放弃了反抗般任由那杀气压下来,再也顾不得其它的什么,下意识地冲上屋顶,一把抱过晏怀风,将他护在自己怀里。
他不想死,但晏怀风更不能死。这两人的对话虽然不响,然而以他的耳力依旧听得一清二楚,晏怀风从来都是从容不迫胸有成竹的,他从未见过他这般失态的模样。
十几年来深信不疑的一切忽然天翻地覆,就算是他也无法一笑置之。
紧紧抱着晏怀风,狼狈地滚下屋顶,才堪堪躲过那一招的正中,却还是被余势波及,就像冬日里最凛冽的朔风刮在脸上身上,火辣辣地疼痛。
若不是蓝衣男人最后关头忽然收了手,他们两个,可能都会死。
落地沉闷的响声中,楚越把晏怀风保护得严严实实,自己充当了肉垫,承受起两个人下坠的重量,喉咙涌起一股腥甜,他沉默着咽了回去。
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蓝衣男人站在屋脊之上向下望,轻飘飘扔下一句“废物”,然后从容地离开。
楚越丝毫不怀疑,如果他不是离开而是下来准备杀了他们俩的话,自己一定会跟他拼命。
其实若不是他用言语扰乱了晏怀风的意志,仅凭那一招杀招,晏怀风也不会如此惨败。
他看得很清楚,到最后,晏怀风根本处于恍惚状态。
怀里的身体动了动,晏怀风推开他半坐起来,嘴角流下一丝血迹。那一招终究还是震伤了他的肺腑,却也震醒了他。
“少主。”
晏怀风随意地擦去嘴角血迹,瞥了楚越一眼,又恢复了那种漫不经心的表情,仿佛刚才的痛苦从未存在过,“你还叫我少主?”
楚越看着他,坚定不移,“楚越永远只有一位少主。”
23、心有千千结
晏怀风没再说话,只是站起来一言不发地往前走,楚越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保持着落后三步的距离,既不打扰他,又能及时地发现异动。
晏怀风没有回比武场,也没有回客栈的意思,一个人穿过喧闹的人群,慢慢远离天渚城最繁华的地段,一步一步走得很稳,却看不出方向。
两旁的建筑逐渐破败,行人减少,草木荒疏。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城郊一带。由于气候不同的缘故,中原的草木没有滇南那么茂密高大,颜色也没有那么青翠,不过看上去仍然别有意趣。
看晏怀风还要不知疲倦地往里走,楚越终于上前一步拦住他,“少主,逢林莫入。”
晏怀风抬头冷冷地望着楚越,楚越无视他冷意森森的目光,固执地拦在他身前,脸上是不赞同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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