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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離嗤笑一聲,又是個痴人,正待轉眼見著那少女眼裡像是細碎的光,還是定定的瞧著他,那眼神,那眼神倒像是他那隻白貓見著小魚乾時的神情,容離立時黑線,轉眼不再理會。

待到法會結束,容離應法華寺淨空大師之邀一道前往禪房參禪,快要行到淨空大師住處一涼亭時,便見滿眼青山松翠見一鵝黃少女側臥酣睡,身側立著一著藏色衣袍眉宇頗為英氣的少年,一手為少女遮住從樹葉間漏出的細碎的光,一手驅趕著樹木間惱人的蚊蟲。

與這春光山色倒是相得益彰,任是誰見了都是不忍心擾了這春睡圖的,容離面色不顯,內心卻嗤笑一聲,真真是和他那雪糰子像得緊,走到哪都能呼呼大睡。

淨空大師慈眉善目,眼角唇邊含笑,引著容離坐下,這才道,「容小友近來可是有所悟」

容離自覺的端起小僧砌好的茶水,細薄紅潤的嘴唇輕觸細膩的紫砂碗,目光清遠而悠長,

「不曾」

「吾法念無念念,行無行行,言無言言,修無修修。會者近爾,迷者遠乎,言語道斷,非物所拘,容小友心性堅毅,不為俗物所累,不失為一種修行,甚好甚好。」

「半年不見,大師亦是話多的緊」

淨空笑笑不語,他這位小友是個有靈性,有慧根的,事事通透,確實不願修習佛法,事事皆入眼,卻事事皆不過心,罷了,世間修行者萬眾,各人有各人的緣法。

沈念念一覺醒來只覺得靈台清明了許多,睜眼就見著元朗抬手擋在她面前,四下望了望,心下便是一驚,哥哥去哪了,就他們兩個單獨在一處涼亭,若是有有心之人想要刺殺,那不是很容易得手,嚇得她心口一涼,人也清醒了,立馬站了起來。

「哥哥呢?」

元朗將已經有些僵硬的手握在手裡揉了揉,兩頰有些薄紅,

「暮哥方才見到長寧郡主,便隨著她去了,交代我要看顧好你,午時在寺外去尋他即可,」

沈念念吐吐舌頭,哥哥這個重色輕妹的傢伙,哼!算了,錦姐姐也是她屬意的嫂嫂,若是哥哥能將她娶回來那是再好不過了。

「那我們快去尋他們吧,我也許久未曾見到錦姐姐了,甚是想念的緊,?」

元朗搓搓手,捏喏的輕聲道,:「念念也許久未曾見到我,可有想我」

「有啊,啊呀,我說元木頭快走了」心確是道,我想離你遠點啊。說著也不待他回答,提著裙擺,小跑著匆匆往法華寺外面走去。

行到下山的石階處,果真看到一席艷麗火紅色裙裝的美人同青衣的沈暮立在一處樹蔭處,美中不足的是他們身旁還立著另外兩個人,一個是綠衣羅裙的文家二小姐文靈,還有一個是當朝四皇子容衍了。

對於容衍這個四皇子沈念念是及其不喜歡的,他雖是生的劍眉星目,俊朗不凡,可一雙眼睛看人的時候總是黑沉沉的,嚇人的緊,再者他總是出現在錦姐姐身邊,沈念念總覺得他會成為阻礙錦姐姐成為她嫂嫂的那顆石子。

可是娘親總說不要無端的去想人家的壞,萬事萬物總有好的一面,是以每次見到四皇子她還是規規矩矩的行禮。

「錦姐姐,」

沈念念看著一身火紅色裙裝,五官張揚艷麗的女子,心中暗暗讚嘆,錦姐姐真是美得像顆稀世明珠,事實上文錦生來就是天啟的「明珠」乃是平陽侯嫡長女,故去的祖父乃是鎮國公文遠,親姑姑乃是當今皇后娘娘,因得聖寵被賜封長寧郡主,這樣的家世容貌合該妗嬌玉貴的。

文錦含笑的瞧著念念這個小丫頭,「月余不見倒是長高了不少,」

眾人說說笑笑,一路向下走去,大多時候沈念念,文家兩姐妹在講,眾人聽著,沈暮同元朗偶爾還插上那麼一兩句,四皇子一路沉默,竟是不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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