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4/4页)
未开封的陈酒,解其封,倒于杯中交予沈绝心,“尝尝看,可是好酒?”
刚品过茶又尝醇厚美酒,沈绝心顿觉舌间微微苦涩,却只一瞬,便被浓浓酒香冲淡。“好酒。”她扯动唇角一饮而尽,拾起床间的布带蒙住双眼,听得初情一声柔问,“三分醉还是七分醉呢?这房内桌凳还未撤出,初情怕公子不慎受伤。”她轻拂着沈绝心的手,眸子深处,是心疼是怜惜,更是一抹旁人不曾知晓的情意。
“初识三分醉,旧时七分醉,今日十分醉。”初识,但不知初识为何人。该是对初情多有了解的,否则也不会如此纵容,更不在意她可能知晓她‘实为女子的秘密’。半坛美酒下肚,已是二分朦胧醉意,她抓着酒坛边缘,寻着初情身上的胭脂香踱步向前,“初情不必担心,这里我早已熟似自己的房间,断不会被桌凳绊倒。倒是你,若是被我抓到,哈哈哈哈。。。。”
无谓的笑声不觉于耳,沈绝心的穿着已是不伦不类,女子的薄衫只被她套了一只衣袖,如今踉跄而行,领口被醇香的陈酒浸湿,更显颓然。“初情,在哪儿呢!”她看不见初情到底站在何处,只闻着不算浓郁的胭脂香绕圈而寻,好几次,险些被桌旁的圆凳绊倒,瞧得初情不忍于心,主动投怀送抱,整个身体紧贴着沈绝心漫着酒气的衣衫。
“公子好厉害呢。”初情搂着沈绝心的脖颈,指尖浅浅的摸过她被黑布遮住的双眸,迟迟不肯将其摘下。她不愿摘,沈绝心亦不打算扯下碍眼之物。桌上的两坛陈酒皆成了空坛,这会儿正哀哀戚戚的躺于圆凳旁边。
房间外头是扰人的莺歌燕舞,旖旎纠缠,房内又是另一番沉默,无人言语,恍若静世。良久,初情望着沈绝心的素颜,深深轻唤一声“心儿”。
如此熟悉的唤声,同样的情,不同的嗓音,使得沈绝心身形一僵,再回神时,唇边喃喃自语,“若雪姐,是你,你终是舍不得我,回来了对吗?若雪,我好生想你,若雪。。。”
心好似被无数根细针刺痛,初情的双眸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唇角却是若深不浅的笑意。怕是,也只有这般,才能拥住她的躯体,贪恋独属她的气息。“是我,心儿,我也深念着你。心儿,我的心儿。。。”
“若雪,若雪。。。”蒙着双眸的黑布已经被泪水稍稍沾湿,沈绝心紧紧的环着初情的腰肢,她清楚若雪早已不在人世,却宁愿她就在自己的身前,如此时一般被抱在怀里,实在相存的躯体,淡入鼻间的胭脂香,还有清晰深情的唤音。
“心儿,说你喜欢我,说你爱我。”
“喜欢你,心儿从未失过对你的感情,从未。”腰间的双臂紧了又紧,沈绝心攀着初情的身背,扣着她的脑后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不要再离开我,不要嫁他,只为我的娘子,只属我一人。”
“不会离开,再不会离开你。心儿,我只愿属你一人,只愿属你,一人。”泪水肆意,初情将已然晕颓的沈绝心扶到床上,伴在她的身侧,大着胆子亲吻她的唇瓣。被陈酒浸过,连着饱满的酒香,一并被吃进了腹中。“心儿,心儿。”初情泪流,是喜是悲,是怜。
喜的是,她终是说了她想要的‘真情言’;悲的是,她把她当作了她人,深情为之;怜的是,她的情,她从来不曾知晓。
沈绝心,你只记得若雪是你的青梅竹马,可曾记得年少之时,与你们结伴同玩的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