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5页)
先是向苏沫询问上次项目的跟进情况,说起那个项目她便忍不住皱眉,眼里浮起憎恶之意,那边客户明显和王居安走得近些,倒让她这个董事长插不上手。若非这事已到风生水起的境地,王亚男说什么也要把它压制住,现今却是无法,各董事都睁眼瞧着公司的业绩,她只好塞了苏沫过去继续跟进,明明一手好牌顺风顺水,半路却被人劫了糊,到头来为他人做嫁衣裳。
王亚男靠在大班椅里,脸色疲倦暗黄,身形略显干瘦,乍一看和那些正在逐渐老去的的寻常妇人并无区别,只是颜面上多出几分匪气和狠劲,这会儿即使当着苏沫的面,讲起话来也全不避讳,显然是气得不轻。
她冷冷道:“这家伙先时故意摆出反对的姿态,让人疏于防范,到了该摘桃的时候,来得比谁都快,背地里肯定还做过什么手脚,不然那些人哪会这样好说话。”
苏沫怎会不知“这家伙”是谁,却也不便接茬,虽说是谈论工作,倒似涉及别人的家务事更多些,姑侄俩逮着空就明争暗斗素来已久,个中原因外人不得而知,当然更不好冒冒然开口。
王亚男情绪难抑,又说:“这家伙从小就狡猾,心肠也狠,都说人老奸,马老滑,我看他年岁不到就已经成了精。若非我们家的……哪里轮得到他撒野呢……”话说到最后渐渐消融在叹息里。
苏沫听得一知半解,以前也绝没想到姑侄不和已到了两看相厌的地步。
此时王亚男全然陷入对往昔的回忆之中,她沉默良久,苏沫便在一旁静候良久,眼见她神情益发惨淡哀凄,苏沫心里微动,轻手轻脚烫了杯温茶递上去。王亚男下意识接了,直到掀开杯盖,盖沿磕在杯身上铮一声脆响,她这才收起颓废之色,就着杯子轻抿一口茶水,咽尽了,才道:“叫你来是想说说你的事,坐。”
苏沫这才在跟前的椅子上坐下,安慰自己,该来的总会来。
王亚男脸上露出一点笑意:“别紧张,你说说看,今后有什么打算?”
苏沫明白这话的意思,项目营销这一块已有王居安的人占据主动位置,而公司已另派人飞去欧洲参加培训,并签订高额赔偿的解约协议,无论哪一方正逐渐将她排除在外,况且她的临时合同即将到期,是走是留,留在哪儿,都有极大变数。
她先前想去营销部门,又不愿参与公司里的人事斗争,只希望多赚一点是一点,每月能多汇些钱回去就行。可是现在,这一想法无论如何说不出口,一旦表明,便有倒戈嫌疑。苏沫一点不能犹豫,干脆答:“如果可以,我很想继续留在您身边工作。”
王亚男瞧了她一眼,笑道:“我看你还是想去销售吧?”
苏沫从不在王亚男跟前耍心眼,一点小聪明也不敢有,老老实实答:“以前确实有这个想法,但是通过这段时间的工作,我觉得跟着什么人做事才最重要,在您这儿每天接触的人,得到的锻炼,学到的东西,档次完全不同。”
王亚男听见这话点了点头,温言道:“对的,年轻人眼光要放长远,别只盯着眼前那点蝇头小利。这女人哪,过了三十五才真正迈向成熟,你现在这个年龄,还是学习的时候,别只看工资单上的数字,”她接着又说,“你知道自己最大的优点是什么?就是老实。一个老实人,要是落在一堆老实人里头那是一文不值,可巧的是,我周围全是两面三刀的东西。”她点到即止,没再继续说下去,却抬头瞧了眼对面墙角的红木立钟,问:“那群太太团约的几点?”
苏沫答:“三点左右,这会儿就是了。”
王亚男提不起兴致,言语不屑而散漫:“和那些夫人们没什么共同语言,无非是打打麻将闲话家常,浪费时间,不去吧,一次次打电话来约,”她忽然问,“你说……我这次去还是不去?”
苏沫犹豫稍许,仍是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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