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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督军大人曾经私下底给下官指示过:要尽量配合您的工作。督军大人的暗中指示,下官自然不敢违背,只好对萧长官的命令阳奉阴违了。”

林语风一愣: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心想自己还是太过低估了这些真枪实刀的老牌军官的悍勇,若不是凌月舞早有命令,虽然明知一个营绝对不是飓风营的对手,但年时序这样的人还真敢来拼命。

林语风淡淡地说:“当初萧长官既然有令,你那样做固然无可厚非。”

年时序接口说:“但如今却是有所不同了。军部有令,林长官以后负责北面事务,商都县地处北部边境,自然受您节制。下官乃粗人一个,只知道听令而行。其他的事,却是不想多思虑。当然,有一件小事,还想请林长官帮个小忙。”

林语风一扬眉:“何事?”

年时序一脸木讷地说:“下官几十年来一直兢兢业业,以帝国标准职业军人的规范来要求自己。平日里严格操作部队,与士兵同吃同睡,打仗冲锋在前,撤退在后。本人一生夙愿,即是统帅精兵,驰骋沙场上阵杀敌,除此之外别无他想。但无奈帝**体制复杂难言,下官却像被束了翅膀一样,难以施展生平抱负。若林长官能看得起下官的话,希望长官有机会的话,请在督军大人面前多为我美言几句。”

………【第二百二十六章 真实】………

年时序缓缓道来,表情平淡无奇,既没有笑容也没有愁容,仿佛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林语风左看右看,只觉得真是大千世界,各色的人无奇不有。一般来说,讲出“请在督军大人面前多为我美言几句”这种话的,不应该是满脸谄笑的样子吗?

林语风觉得自己实在无法理解年时序此时的心态,但不理解不要紧,林语风一向认为:对方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能够做什么。现在年时序期待自己为他在凌月舞面前说几句好话,换而言之就是有求于自己,知道这点就足够了。

但林语风还是问道:“年营长,既然督军大人曾有给你暗中指示,那说明督军大人还是很看重你的。这还用得着本官为你举荐?”

年时序此时才苦笑了一下说:“林长官,我也不瞒您。督军大人好像确实是关注到我了,也几次召见我垂询军务上的事。但我总觉得,督军大人只是觉得我还算不错,能算是个合格的营官----但也仅此而已。林长官,我不喜欢绕来绕去的,我就直说了吧:我觉得督军大人对我只是用过了就算,绝不可能真正重用我的。一来,大人只是觉得我是粗人一个,做个冲锋陷阵的前锋指挥官还行,但做个统掌大局的统帅就不合格了;二来,我的年龄也偏大了点,已经错过了受大人栽培的最佳时机,现在大人青睐的是像林长官您这样的年轻才俊。您不觉得,大人最近提拔的都是一些年龄偏轻的基层军官吗?很多原来的老军官都逐渐退居二线,关键位置上清一色都是大人一手栽培出来的年轻人,下官虽然愚昧但也能看出来,她是在有意识地为灰谷军团的未来考虑啊!”

为灰谷军团的未来考虑!听到这句话,拥有敏锐感知天性的林语风心中莫名其妙地一紧:凌月舞,她是否在布局着什么?

下一刻,林语风又心中自我笑笑:自己真是太过敏感又多虑了。

林语风对年时序说:“如果大人真有这种长远考虑的话,那本官也是爱莫能助啊。”

眼见林语风并不是回绝得很彻底,年时序眼中射出一丝热情:“不,林长官,您是可以影响督军大人决策的人!只要您肯出面,那大人多半就会改变主意!”年时序向林语风一拜说:“年某一生夙愿,还望长官能够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