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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日叫慕明策撞上,她才發覺,留在此處,也同樣存著隱患。

她實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

謝依依立在殿內後門處,對著外面蕭瑟的場景輕聲嘆了口氣,呼出一層白霧。

在黯淡的月光下,顯得她此時處境分外淒涼。

仔細想想,也還真是淒涼。

她這會兒避著躲著,慕明韶卻能悠然騰出只手尋她的情況下,還與旁人成婚。

走到後門在,她將半個身子都搭在了欄杆之上。

一旦想到了,腦子便不由自主沿著這條線緩緩朝著前方行進。

她憶起了之前的那些事。

如今這個女人,理應是慕明韶先前所說的,不願與她成婚的女人。

結果,如今竟然又願意了。

興許……是那個女人對他而言,又有了什麼用處?

她眨了眨眼,待要收回搭在欄杆上的手,才發現指尖也不知冷得還是如何,竟在輕顫。

盯著受凍泛紅的手指,謝依依愣住了。

「信已送出,等商隊再回來,約摸也是明年三月了。」

她愣神間,有溫潤淺淡的嗓音喚回了她的魂。

她連忙將惹得她胡思亂想的手指塞回了斗篷里,對慕明帆俯身道謝:「多謝殿下,這份恩情,我暫且欠著。」

她前幾日日子稍稍安穩了些,才敢尋上慕明帆,讓他幫自己將寫好的信送去華京謝府。

沒料到才三日,他就已尋到了商隊幫忙送信。

了結她心心念念了近有半年的念想。

她眸子裡頓時起了一層水霧。

卻清晰看見慕明帆對她緩緩搖頭:

「你能緩和樂安病症,已是最好的報答。」

謝依依聽聞這真情實感的一句,知曉他的確如此作想,但還是認真否決道:「殿下留我住下,我幫忙照料樂安,這是一恩一報,再有別的……還是另算的好。」

她實在是吃了慕明韶的虧。

慕明帆看她模樣纖柔溫順,可透著的那股子倔強卻令他勸也不知從何勸起。

直覺告訴他,興許與他那九弟有關,可對方一直不願提起,他也不便追問下去。

慕明帆收回落在她身上打量的目光,將視線投向了結冰的湖面,溫和一笑,輕聲道:「那這回就欠著,往後若有機會,我再尋姑娘替我辦一事。」

謝依依微微頷首應下。

在這裡待了兩月,加上里里外外的傳言,她倒是信得過慕明帆的為人。

只是……

「我在殿內依舊是個宮女身份,殿下…還是稱我依依就好。」

之前她也未想個假名,如今認識她的宮人太多,再改也難了。

但凡傳了什麼謠言出來,她指不准寒冬臘月的天裡還得再想新去處。

說完這聲,她正欲轉身離開,卻又被慕明帆從身後喚住。

「依依,這是在外尋得的有關醫心的醫書,你……不妨再研究看看。」

慕明帆從袖中掏了本小書,遞到謝依依眼前,白皙的指尖能清晰瞧見薄繭。

謝依依聽他鄭重囑託的語氣,心中泛起一股複雜的意味。

先前按著她之前再慕明韶身側聽得一些法子,每每都能緩和樂安病症。

慕明帆真當她是個神醫,她為了留下,也一直未點破。

可只有她自個兒清楚,她其實就是個半吊子。

哪怕這兩月將尋常醫書翻個遍,也沒法和尋常大夫比較。

瓷白的面上漸漸生了兩抹紅暈,謝依依將那起皮的老書接過,極小聲地「嗯」了一句。

之所以愧疚,還有另一層原因。

她一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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