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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騙你的吧,她怎麼可能偷聽到這等密事。」

「我也不曉得,可是她們都聽說了。你看最近皇后娘娘鬱鬱寡歡的樣子。」

小宮女們的竊竊私語漸漸消失,而站在假山陰影里的安絮微微蹙著眉頭,流言並非空穴來風,若是二阿哥真的痊癒了,又怎會一直瞞著眾人呢。

沒讓眾人等太久,第二日乾隆就在上朝的時候將正大光明牌匾後的聖旨取出來,並且又下了一詔,大致意思就是永璉是皇后所生嫡子,聰慧貴重,氣宇不凡,先帝賜名「璉」,隱示承宗器的意思,朕登基後已經將永璉的名字放在正大光明牌匾後,雖然尚未正式冊封,其實已經是內定的皇太子,現在雖然因病與大位無緣,但是日後依舊是端慧親王,享雙王俸祿。

得知這道聖旨的皇后緊緊握住拳頭,尖銳的指甲在保養良好的手心上戳出月牙般的傷口,王嬤嬤嘆口氣,倒上一杯茶水,苦口婆心的勸道:「娘娘,您得熬過這個坎啊,二阿哥和三格格還指望著您呢,說句不好聽的,就算萬歲爺現在還想著二阿哥,等過幾年重視的還不是其他人?您得振作起來,再生個阿哥,才能護著他們啊。」

最近乾隆為了安慰皇后,已經連著好幾天宿在長春宮了。

「遠的不說,就說嘉嬪懷著的孩子,萬歲爺最近日日去看望嘉嬪。」

皇后已經很久沒睡好了,熬的雙眼通紅,眼睛裡滿滿的都是紅血絲,「讓太醫給本宮開坐胎藥吧。」

長春宮開始不間斷的喝坐胎藥,乾隆更是連著在長春宮宿了半個月,一切貌似都在往好的方向開始發展了。

其實永璉留下的後遺症只是一雙手臂會時不時的突發麻痹,雙手突發顫抖,太醫說經過長年的按摩針灸,症狀會好轉不少,發作的頻率也會降低,興許一個月只會發作一次。

但是這個後遺症足以讓他與皇位無緣。

「爺,您該喝藥了。」永璉的貼身太監叫陳續,之前乾隆罰他三十大板,直到現在才能勉強站起身來伺候永璉。

永璉沒動靜,只靜靜低頭看著自己的一雙手。

陳續沒法,只能又說一遍。這下永璉倒是有了動靜,他將那碗藥狠狠的甩出去,脾氣一向很好的他指著門怒吼道:「滾!」

陳續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卻不離開,「主子,您的病還沒好呢,算是奴才求您了。」

永璉雙手顫抖,「你看我這雙手,連顫抖都停不下來,吃藥還有什麼用?」

門被推開,急匆匆走進來的是三格格和敬,她拉住永璉的手,眼睛紅腫,顯然是已經哭過好幾場了,「哥哥,太醫說你的胳膊還能恢復到原來的樣子,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但是這總比沒了命好吧,皇阿瑪、皇額娘日日來阿哥所看你,就連皇瑪嬤都恨不得留在這照顧你,就算是為了我們,你也要好好活著啊。」她不顧儀態的跪在地上。

永璉聽到她的話,睫毛輕顫,一寸一寸的鬆開手裡的衣衫下擺,疲倦地說:「陳續去煎藥吧。」

陳續面色欣喜,連忙應道:「奴才這就去。」說完也不顧身上的疼痛,三步並作兩步跑出去。

這日之後,永璉不再抗拒太醫,每天都按照太醫說的去做,藥也按時喝完,雖然身體底子有些損壞,但到底保住一條命。

「你怎麼樣?最近沒咳嗽了吧?我那兒有些川貝枇杷膏,泡水喝止咳,回頭給你送過來。」安絮坐在榻上擔憂地說。

純妃本就肺有舊疾,本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因為之前那次熱症,肺病又復發了,太醫開方子調養了很久,然而直到現在還是時不時咳嗽。

「沒什麼大礙,太醫說好好保養,於壽命無礙。」純妃披著大紅的氈毯,感激地說:「還是多謝你了。」

安絮揮揮手,「那東西帶著點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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