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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又拿著刀,再次割下一條辮子,拍在了桌子上,轉身離去。

&ldo;那三年時光,我都不願意去回憶,人有時候,怕的不是傷害,怕的是冷漠啊。&rdo;司徒藝琳對我說:你知道我剛回天通海,我阿爸說了一句什麼?

&ldo;什麼?&rdo;我問司徒藝琳。

司徒藝琳盯著我的眼睛,說:我阿爸&l;摸&r;著我的頭,說……藝琳,你頭上的辮子,少了兩根!

我想一個真正的好父親,會去關注&l;女&r;兒的任何一個小細節,從這點看,司徒土司是真把司徒藝琳當成了親生&l;女&r;兒。

那天下午,司徒土司就盤坐在蒲團上,為身前的司徒藝琳,繼續編辮子,十七根辮子就是十七根辮子,一根都不能少。

這次,司徒土司編辮子的手法,熟練很多。

很明顯,他在司徒藝琳離去的三年裡,練習過很多次編辮子的手法……他可能覺得,曾經為司徒藝琳編的辮子,太醜了,所以他要練習,為的就是能在有生之年,還能為&l;女&r;兒好好的編一次辮子。

講到這兒,司徒藝琳對我說:那天下午,我一直在流淚,我阿爸說……你回了家,這是喜事,流淚乾什麼?我當時回過頭對他說:阿爸,你說一個堅強的人,一輩子最多流三次眼淚,我三次眼淚流完了,我是最堅強的司徒藝琳,從此,天通海的天通&l;侍&r;,我來當,我終身不會再離開天通海,我要像我小時候的志願一樣,用我的鋼刀和我的意志,守衛整片日則!

我點點頭,我想起剛來天通海的那天晚上,司徒藝琳給司徒土司磕長頭。

現在想來,司徒土司,的確配得上&l;女&r;兒的長頭,司徒藝琳,也應該給司徒土司磕長頭。

我很感動這對不是父&l;女&r;卻勝似父&l;女&r;的司徒父&l;女&r;,我甚至想告訴司徒藝琳……司徒土司的病情,但我最後還是選擇沒說,我想,我會找個辦法,治好司徒土司的腎腺癌的,他這樣的好人,不應該這麼快死去。

……

那天晚上,我毫無困意,有時候想想挖眼人是誰,有時候回憶司徒藝琳跟我講的故事……是否親近,不在乎血緣,也許在乎冥冥之中的緣分吧。

我想,任何關係融洽、其樂融融的父母子&l;女&r;之間……都有一份前世註定的緣分吧。

第二天一早,我醒了過來,懷揣著耿麗娟給我的《苗疆九神術》去還書。

等我找到耿麗娟,要還書給她的時候。

這個六歲、古怪&l;精&r;靈的小姑娘,卻帶著我,走向了庭院的深坑裡面。

&ldo;你看,我父親的遺體,皮被人剝走了,是不是很滑稽。&rdo;小姑娘的臉上浮現著嘲諷,說:他最引以為傲的,就是他的皮吧。

我看著耿不二的屍體,他屍體昨天還是好好的,可是今天……就已經變成了這麼一副鬼樣子皮被人剝走,四周,到處都是墨&l;色&r;的血跡,他因為化骨過,所以,身體裡沒有骨骼,只有一層原本柔軟,昨天卻被龍骨草硬化的、又硬又黑的骨膜,稍稍一碰,那骨膜就碎了。

當然,比起耿不二的屍體被人糟踐,更讓我吃驚的是耿麗娟的表現。

我盯著耿麗娟,問:你不傷心?

&ldo;傷心什麼?人都死了,再傷心也沒用,嘻嘻。&rdo;耿麗娟說完,自顧自的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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