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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唇。“我才……才没那闲工夫听你胡扯!”跟着还翘起秀挺的鼻子哼了一声,虽然……一颗心都快被旺盛的好奇心给淹死啦。

年永澜略略颔首,薄唇勾勒出轻弧。

“你不敢听也就作罢。在下告辞。”双袖一拱,正欲走人,一抹馨香迅雷不及掩耳地迎面扑近,待定下眼来,女儿家的娇丽容颜离自己不到三吋,她身长不高,才及他的胸口,气势却是凌人。

“谁说我不敢听?!我有啥儿好怕的?!”她小手又握成拳头了。

年永澜控制着脸部表情。

他到底摸清了这姑娘一件事——她呀,全然禁不起激。

青袖一拂,他双目别具深意地玻�穑�乖焦���翰锦饪��

姚娇娇一怔,眨了眨灵眸,随即转回身。

“年永澜,你要说便说,别再拖拖拉拉!喂——你怎地走了?!你到底说不说?!喂——年永澜——”

她没察觉,自个儿正挺不争气地追在男子身后。

第四章 意气也好赌姻缘

古意回廊沿着整座园林的轮廓而建,右进左出,闲适缓步,约莫半个时辰可走完;若中间再停驻步伐,欣赏南方建筑的精巧细致,享受着浮生偷闲的悠然,往往在里头转上一天,亦不觉光阴飞掠。

然而,姚娇娇现下可没那份闲情逸致。

“你这闷葫芦,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年永澜你、你你……到底啥儿事,再不说,本姑娘可没工夫同你磨磨蹭蹭!”跟在他身后打转都将近一刻钟了,他径自赏景,对着每位迎面而来的百姓微笑颔首,倒对她视而不见。

“不说拉倒!”她做啥儿这般没骨气,像只小狗似的巴在他后头?!

正要掉头走人,那极致温润的男子嗓音却在此时唤住了她——

“天冷,有什么事,等喝碗热茶再说。”

古意回廊的几个边角都摆着木盖桶子,夏天供的是凉水,冬日则换上热茶,官府拨了一些银两,一年四季,每日固定时辰还请人过来添茶加水。

年永澜掀开略嫌笨重的木盖,里头摆着一个寻常的大壶,裹着厚厚的棉布保温,旁边还有几块朴拙的茶碗,他取出两只,分别将茶斟上,将其中一碗放在离姚娇娇极近的木雕栏杆上。

“我沾过的东西,你不敢喝就别喝。”话自然地冲口便出,他在心底叹气,也不懂为何要如此相激,顿时,真觉自己幼稚。

只见姚娇娇那张丽容好不服气,没多想,一把抄起那碗余温犹存的茶,仰头咕噜咕噜猛灌,眼睛还瞬也不瞬地直盯着他的丑颜,像要证明什么似的。

年永澜唇角淡扬,徐徐将茶喝尽,放回茶碗,他走向另一处木雕栏杆,凭栏而立,感觉她跟随过来,他微侧残容,深邃地瞥了她一眼,道:“姚姑娘,关于城西、城南那六十几户人家的事,我代那些百姓谢谢你。”

姚娇娇陡地怔然,她当然懂得他所指为何。

上回,她向阿爹一闹,隔没几日,消息便走遍开封城,说是姚来发突发善心,一口气免了底下佃农三年租金,连带牵动了开封其它几位大地主,就算没法租金全免,也得七折八扣一番。

年永澜又道:“上次是我惹你不快,中间又有诸多误解,永澜在这儿同你赔罪,希望姚姑娘别放在心上。”

旁人待她好,她自然待旁人也好;旁人对她坏,她更要变本加厉讨回,非斗得对方鸡飞狗跳不罢休——这向来是姚娇娇待人的准则,可现下,这气得她头疼的男子竟诚心挚意地对她赔罪,那容颜虽丑,轮廓却极清雅,害她莫名其妙别扭起来。

“我、我……”她清清喉咙,刻意抬高下巴,“我才没那么小家子气。还有啊,我爹有的是钱,我家库房里堆着一山又一山的金银珠宝,才不屑向那些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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