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5页)

“我自个儿上去便行,祥二,门外那匹红马烦你看顾,给牠一坛『锦江红』。”那是永丰客栈独酿的名酒。

“得咧!『锦江红』一坛!”祥二中气十足地喊,忽觉自个儿声音似乎较寻常时候大上好几倍,嗡嗡回响。待转身,才发现大堂静悄悄的,一干人全直着眼,盯着那位向来沉静斯文、温和有礼的永澜师傅,把人家闺女儿强拖上楼。

一进二楼漫春轩,年永澜大袖一挥,房门随即关起。

尚未启口,手背传来一阵疼痛,他挑眉,便见姚娇娇挣脱下开,竟张口紧咬住他的皮肉。

她咬得如此使劲,连肩膀都颤动了,通红脸蛋伞垂。他静望着她拧起的细眉,任她发泄,手无丝毫松懈之意。

片刻,唇尝到血的腥甜,姚娇娇方寸一震,终是缓缓抬起脸容,渗着暖雾的眸眨也没眨,恍惚地瞪着他手背上的殷红牙痕。

你在干什么?你……伤害他?忽远忽近,那迷惑的声音像是来自心底。

她是野蛮的、嗜血的……她无理取闹吗?为什么总学不来温柔……为什么心好乱、好乱、好乱……还有……痛啊……

“不气了?”他静问,将她拉进一张大师椅坐下,自己则立在她面前。

“你、你放开我……”不争气地放软声调,瞟他一眼,“你不痛吗?”为什么呆呆任她咬?笨蛋、笨蛋,气死人不偿命的笨蛋!她暗骂,胸口却急涌出难解的热流,身子不禁轻颤。

“痛。”他诚实道,大掌跟着松弛劲力,放她双腕自由。“你咬得浑身发颤,几要扯下一块肉,岂能不痛?”

“你活该!”冲口一出,她忙咬着唇,又有些后悔怎么说。

他苦笑,双目沉静。“我哪里活该?”

“你、你……谁教你、你握我的手?你要握,就去握你的宁芙姑娘,你、你房里有位好姑娘陪你说话,你还追出来干什么……”越说脸蛋越红,眉眼间仍着恼着,疑是女儿家的娇态。

年永澜一怔,沉吟着,似乎想不大明白她的话,片刻才道:“我追出来是因……你有件东西在我这儿,不知你是否还要?”

这会儿换姚娇娇怔然,秀眉狐疑地扬了扬,就见他由袖底掏出一物递来,竟是她的乌丝软鞭。

年永澜淡道:“那日你将它丢弃在西北湖冰面,我拾了来。”

美眸圆瞠,愣瞧着那张略带忧郁的男子脸庞,又愣瞧着他掌上之物。“……它好象新的,握柄乌黑发亮,上头的细藤圈也仔细清理了,它、它好象是新的,我的比较旧……”

他薄唇淡勾。“我请工匠瞧过,那老师傅手艺很精,把你的乌丝软鞭细心整理了,昨儿个才去取回……你还要吗?”

她犹记得那日在西北湖对他说的那些难听话,此时此刻,心中竟微微绞痛着……

蓦地,她一把抓下他掌心上的软鞭,两颊染霞,红唇蠕了蠕:“有人特意将它清理过又送来,为什么不要?我、我又不是笨蛋……”

年永澜摇头微笑,正欲启口,漫春轩的房门忽地教人推开,两名男子一前一后步进——

“姚姑娘自然不笨,笨的是我家永澜族弟。”年永丰玩着右拇指上的玉扳指,身长虽与年永澜以及一同步进的年永春差不多,但体型却足足大上两倍有余,厚胸胖腰,额宽颊润,倒有富家员外的味道。

见有人不请自进,姚娇娇不自觉站了起来,眸中略见执拗。

此时,年永澜已宁定下来,对着两位族兄颔首。“我有事同姚姑娘说,说完就走,没想到祥二还是去知会你们了。”

“无妨,有些事也该同姚姑娘谈谈的。”这声嗓教人有如沐春风之感,与年永澜的嗓音十分类似。

姚娇娇不禁多望了对方几眼,那男子素衫清俊,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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