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4/5页)

细腕,力道之强,教她痛得抽气。

“我就是不给你那根青玉簪,你把我的手绞断好了,就像……就像绞断我的乌丝软鞭那样,我、我才不怕,我偏要喜爱你,偏不让你喜爱别的姑娘!”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男女感情上,她一样学不来温柔忍让,一样如此要强。

见她香额盈汗,小脸雪白,他心里尽管气恼,却又不忍。

蓦然间,他甩开她。

姚娇娇喘着气,揉捏着自个儿的手腕,上头淡淡的一圈瘀伤,又见他神色铁青,严厉得吓人,眼眶便跟着发热了,但仍拚命忍住。

“你……你要簪子,我、我赔给你就是。”说着,当场拔下自个儿的簪子递到他面前。那根玉簪虽非青玉,但通体莹白,亦是珍物。“你拿去。这是……这就是我给你的订情之物,你要好好收着,要时刻带在身边。”

“我不要!”他大袖挥扬,她手里的玉簪没握牢,教他激发而出的劲力拨得高高飞起,同样掉进了湖心。

她的东西,他便弃之如敝屣吗?心中酸痛,泪水在眼眶中蓄集,她透过蒙蒙水雾执拗地看着他。“年永澜,你、你……我不放弃的,我就是喜爱你、就是喜爱你、就是喜爱你——”

“住口、住口!”他突地按住她双肩,沉静的面具正慢慢龟裂,一股近乎狂乱的汹涛张牙舞爪着,拉扯他的神志。

“你喜爱我什么?!看上我哪一点?!我是哪样的人、有怎样的过去,你什么都不懂!你知不知道,你的任性妄为已为己、为旁人带来多少困扰?说风就是雨,想什么做什么,要怎么干就怎么干……不、不,我没怪你,我怪我自己,该要离你远一点,彼此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什么招惹都不会有了……”

“年永澜,你别想摆脱我,我说喜爱你是真心诚意的,我、我不是儿戏。”她眨着眼,试着微笑,眸中却流出两行泪来。

他呼吸转浊,千万道思绪在脑中翻涌交错,心脏收缩再收缩,疼得难受,他却笑出声来——

“不是儿戏?是真心诚意?呵……”他摇摇头,眼神复杂,忽地将她拉近,紧紧锁在臂中,灼烫气息好近、好近地喷在她肤上,一字一句,嗓音沉峻:“你喜欢这张丑脸吗?或者看惯了,也不觉如何,但你喜欢它吗?还是你喜欢我颈部以下的部分?若我说,这副身躯同样残破了、骯脏了,你还喜欢吗?”

她脸蛋烧红,却不抗拒他的困缚,勇敢地迎视他的眼。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为什么要笑?”她不喜欢那样的笑,太凉薄,太阴郁,他不该那样笑。

他嘴角依旧勾勃,俯在她耳边,僵硬而沉静地低喃——

“那年,我十三岁,随长辈到海宁凤家作客,海寇和东瀛浪人联手来袭,要抢凤氏家族世传之物,那东西只有宁芙儿知道,他们要我带她走,护着她,绝不能让她落入那些海寇手里。我们躲起来了,在一条暗道中,后来是凤家的内奸泄漏了那条暗道,我跑去引开那些歹人,最后被他们逮住……”他一顿,缓缓抬起头,凝视她的眼眸,瞧得那样真切,再次扬唇——

“那些海寇……呵呵,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了逼供,会如何对付一个十三岁的小少年?”

姚娇娇浑身发寒,没来由的,彷佛感受到他神魂深处的痛,她藕臂不由自主滑向他腰间,十指又去扯紧他身后的衣衫。

年永澜还是笑,径自言语:“他们逼问着,那孩子硬脾气不肯说,每问一次,便在他脸上划开一道口子,脸毁了,还有身体,十三岁少年的身体削瘦匀净,他们绑了他的四肢,扒光他的衣裤,男人对女人做的事,一样能痛快地在那少年身上发泄,他们……他们围在旁边叫嚣着,我不能动、不能动……”猛地,他狠狠推开她,侧开脸,作了好几个深沉吐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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