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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在眼里。
对方紧张的吞咽了口口水,“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我了解,”刑于军放掉扣着扳机的手,玩世不恭的轻耸了下肩,“不过你不该跟我那么多天;我讨厌被人盯着的感觉。”
“我……”
“你走吧!”刑于军把手一挥,不正经的外表下,眼神闪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不过不要让我再发现到你跟踪我,钱很重要,但没有你的命重要。你懂我的意思吗?”
对方毋需更多的暗示,转过头连看都不敢看刑于军一眼,在黑暗中急忙的离去。
看着慌张离去的人,刑于军忍不住呼了口气。
薛雨同找他──在这么多年之后,这实在令人费疑猜。
他摸了摸自己已经需要修一修的落腮胡,他还以为自己与薛家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却没想到……似乎得回台湾一趟了。
第一章
“火?!”似乎早已习惯于军无声无息的出现方式,看到后照镜所显现的影像,律爵眼中没有惊吓,只是有点吃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来话长。”就连自己都不知如何解释起,所以于军只好以简短的四个字带过一切。
律爵又看了于军一眼,似乎也看出了好友不愿多提,于是说道:“跟我一起回去吧!毓慈前一阵子才说,她好久没有看到你。”
于军想想也无妨,便点了点头。“最近他们还好吧?”车内静了一会,于军的声音刮过了宁静。
于军口中所言的他们,指的是杨颐关、辛凯文;若再加上律爵和他,四个人结交于惨绿的年代的好兄弟。四个人都有个人的背后故事,也有一段几乎都不愿提及的过去。
荒唐过、堕落过,最后则在少年监狱中一同度过一段不算短的岁月。多年来,他几乎没有朋友,有的只有他们。于军突然不能克制自己的思绪飞奔。
杨颐关、辛凯文、律爵──在那段朝夕相处的日子里,四个年轻人替彼此取了个各自代表彼此的代号——风、林、火、山。
这是取于孙子兵法军事篇里的四句话──急如风,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这也是律爵为何称他为火的原因。
在少年监狱寂寞的岁月中,四个少年互相扶持。直至长成,依然拥有那份对待彼此的不减热情。对他而言,他们是家人──惟一不会遗弃他的家人。
在他倦时,总会出现。找到他们其中一个人,不管是谁,他们都会陪他,就是聊到大白天都无所谓。他的精神一恢复,他们便离开。这几乎已经成了一套不变的模式。
他的体内似乎有着流浪的血液,这么多年以来,他的足迹几乎踏遍整个世界,而近几年来,他都待在东南亚一带。
林──辛凯文就说他就如同浮萍一般──无根、无牵挂、四处漂流。就某一方面而言,或许他真是如此。
他转头看向窗外,窗外的景色对他而言并不陌生,毕竟这是他成长的地方。虽有不堪,但也有难忘的事物。
“现在已经快七月了。”于军喃喃自语的说道。
“对啊!”看着路况,律爵头也不回的回答,“最近天气热得不象话,不过听说有个台风要来了。”
“是吗?”于军淡淡一笑。
十八岁那一年,是他一生的转折点。
他依然记得出少年监狱那一天,他将满十八岁,风很大。那时也据说有个台风直扑台湾而来。
走出少年监狱,在新竹街上,纵使脸上没有表现,但他的心早就升起一片茫然。对于未来,他并不知何去何从?
他心中比谁都清楚不会有任何人来接他,他就这么一个人;至懂事以来便是如此。成长于育幼院,抚养他长大的神父,也在他服刑期间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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