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 (第2/4页)

有啥冤屈你就说,咱**不兴这个。”

我此时虽然不紧张了,却又弄了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呀?怎么也有人给我磕头呢?真是受用不起,于是我连忙将他拉起。

这时,那位老乡才说:“有志。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哥呀。”那小伙子老乡突然说。

“哥?”我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清头脑了,我是我家的老大,我的哥哥姐姐都饿死了。我咋没听我爹俺我娘说我么时还有个哥哩?再说了,既然让我叫你哥,咋能轮到你给我磕头呢?不论辈了呀?

“我是你表哥,我叫欠收。”那位自称叫欠收的小伙子说,“小时候你到你姥姥家拜年,我跟你一块玩过。你二舅的妹夫就是俺爹。”

此时,我脑海里倒海翻江,怎么就想不起我二舅的妹夫呢?至于欠收,我想了想,也许小时候是跟他一块玩过,也可能没玩过,就是真的是他,又该如何?于是我说:“噢,我知道了,可那也轮不着你给我磕头哇。”

说到我头的事,欠收哭了,哭得好象很伤心。他说:“你不知道,有志,昨天晚上,你表舅也就是俺爹,他、、、他、、、他走了。”

“走了?还能走多远?找找就是了。你们没惹他生气吧?”我好奇地问。

此时,邓未来一把将我拉到一边,悄声对额说:“你是真憨还是装憨?”

“啥真憨装憨的?好模好样的走啥?”我十分严肃,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与一个陌生人开玩笑呢?

“走了就是死了你懂不懂?他这一跪就是来给你报丧的。”邓未来解释给 我听后,我才恍然大悟。

叽,这亲戚,八杆子也打不着啊,可这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却叫额赶上了。在额的家乡,家里死了人可是件天大的事,就是这样天大的事,作为小门小户,穷苦百姓,办起这样的丧事,也只是限于亲邻之间,至于那远门的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一般就不打扰他们了。象欠收这样的表之又表的表哥,就是要额们汪家的人去,也应该找额爹去报丧,怎么找到额了呢?

邓未来说,这事很好解释。额不明白,问怎么说?他说,这就是因为你汪有志被县委使用了,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当官了。有个当官的表亲来参加他们的丧礼,那就在周边的邻居里脸上有光。么叫“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呢?这就是当地人的习惯。

我要留欠收吃饭,欠收说来不及,他还要继续跑几家亲戚,就又给我磕了个头,就走了。

回到宣传科那个破屋里,我却犯愁了。

邓未来笑着说,你还不赶快准备准备上路,请假的事我替你办。

我哪里是为请假发愁呢?愁的是口袋里空空如也啊。我说:“虽是远亲,奔丧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邓未来说:“是的,是的,不要紧,我这里还有二块钱,我去给你拿。”

蔡平也说:“我这儿还有五块哩,拿去用吧。”

我说:“用不了那么多,一块钱就可以了,水过地皮湿,不丢人就行了。”

有了钱,奔丧就不用发愁了。我对两位战友很感激。接过邓未来递过来的钱,二话不说就往地下一跪,也学着欠收的模样要给他俩磕头。可邓未来一把将我拉住了,说:

“你这个汪有志,你这是在干啥?”

“我给二位磕头呀?”

“你凭啥给我二位磕头?”

“刚才额表哥不也给额磕头来了吗?”

“那不一样。”

“咋个不一样?”

“欠收家死了人。你家死了人了吗?”

这一说,我才明白,这种俗礼,弄不清楚还真出大洋象呢,叽。

邓未来说:“看来你对淮北的规矩一点儿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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