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部分 (第1/5页)

银锁拿上自己的行李,带头走了出去。钟巧巧和淳于征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生怕落后一点便要受到责罚。

是以等到银锁开口之后,他二人俱是一震,听了两个字才听清她说:“她偷的马不是什么好马,我们先追一段,说不定信鸽没到沔阳,他们已经先到了,是以要通知江陵。”

“这、这……”

银锁笑道:“你是在怪我为何要责骂你?”

“不敢……”

“因为我也没猜出来他们是何时出发的。也许我大师姐也害怕沔阳分舵得到消息拦截他们而不敢从沔阳走,是以沔阳是不是得到消息,除了能获知他们的踪迹以外,用处委实不大。他们总是要去江陵的,是不是?”

“是……”

“赶路吧。这回都是我的错,我会一个人领罚的,你们放心吧。”

钟巧巧急道:“我们岂是计较这等事的人?都是不死金身……少主一路对她如何,我也有所耳闻,她怎能,她怎能如此恩将仇报!”

银锁笑道:“我又不是她,我怎么知道她为何恩将仇报。”

“南方人都是白眼狼,我瞧这话一点都不假……”钟巧巧又抱怨了一句,银锁回过头来瞥了她一眼,她脊背一凉,只得将剩下的话都缩了回去。

淳于征小心翼翼地说道:“只要江陵得到消息,教主多半会亲自带人出来拦截,到时一定万无一失。”

银锁高深莫测,不发一语。

马的痕迹本是十分好认的,因这蠢物吃草,吃一路便要拉一路,常常可以跟着马粪跟上一辆马车,萧荀却是养马的行家,找了两块碎布做了个粪兜,就将马粪全部兜了起来。

“这法子甚好。”

萧荀十分开心,跑到王妃面前邀宠,形似大狗,王妃无法,只得摸了摸他的头。他随即回头问道:“你和你师父,从前就已约定了碰到这种事之后,在哪会面是不是?”

金铃想了想,道:“山人自有妙计。”

“这……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却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怎么从旁辅助你?”

金铃道:“到时自见分晓,义兄不必多虑,一切听我的便是。”

萧荀还待再说,被王妃一把按住了头,道:“听金铃的。”

“娘!你……到底谁是你亲生的?”

王妃笑道:“我见到你像死狗一样被人丢上车的时候,就有点想把你塞回去了。”

萧荀哭丧着脸,“娘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自觉对你已经够好了,小时候你不念书去找阿确阿嗣玩,你爹要揍你,哪一次不是我替你求情?”

萧荀老脸一红:“陈年旧事,提它作甚!”

有道是穷寇莫追,王妃一战得胜,闭嘴不言,但笑不语。

金铃则一脸凝重,心中实在不知若是银锁追上来,该用什么面目面对她。

两匹马日夜兼程的赶路,已是吃不消了,萧荀自听说金铃常偷驿马,已经决定将面子里子都扔了,亲自动手连骗带偷,拐了两匹马出来,稍作休息,便又开始赶路。

待到第二日早晨,金铃特地走了一条岔路,在路中间弃车,与王妃共乘一骑,向着西边江陵地界走去。

天公并不作美,天上绵羊似的阴云已奔跑了几日,一团一团的灰色云块互相推挤着,往前看不到尽头,往后也看不到尽头,云缝中的阳光毫无温度,铅灰色的亮光看得人眼睛生疼。

眼见离江陵越来越近,萧荀的脖子都忍不住伸长了,隔一会儿就要来问金铃:“你师父真的很厉害吗?他会带人来接我们吗?他能保证娘的安全吗?”

金铃一概不答,抿着嘴唇只当没听见,萧荀颇为窝火,王妃则像是驯兽师,一个手势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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