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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只是若有若无地在梁澄的眉心上落下一个飘鸿一般的亲吻,然后抵着梁澄的额头,低声道:“师弟,你许了什么愿?”

梁澄的睫毛轻轻地扑闪着,他顺势搂住一念的肩膀,道:“我向神明许愿,愿与师兄,一生一世一双人,长相厮守,白头到老。”

一念嘴角漾起发自内心的缱绻笑意,“师弟你真好。”

“嘿嘿,”梁澄觉得一念这是被自己的情话感动到了,于是忍不住有些小得意,傻笑了片刻,也问道:“师兄你呢?你许了什么愿望?”

一念没有马上回答,他捧住梁澄的脸颊,从他的眉心到眼帘,到鼻尖,再到嘴角,一下一下,仿佛蜻蜓点水,温柔道极致,让人觉得又痒又不自觉地沉溺。

梁澄乖乖地任由一念的动作,他知道,师兄有心事。

良久,一念终于停下,看着梁澄的双眼,哑声道:“师兄向你许愿,愿所爱之人,不离不弃,师弟,你能让师兄如愿吗?”

第49章 坦白身世

一念这么说,是在向梁澄讨一个承诺,承诺无论一念身世如何,梁澄都能不离不弃。

皎月清波,箫声灯影,一念凝视着梁澄,眉间眼尾,尽是温情蜜意,还有一丝隐晦的期待,梁澄抬手抚上一念的眉骨,顺着眉峰抚向眉尾,他有着一对利剑出鞘般的眉毛,末梢又似波墨挥洒而成,恍若白鹤展翅飞入两鬓,说不尽的潇洒写意,此刻却被染上一丝忧郁。

梁澄细细地抚平一念的眉头,脑中闪过许多两人相识以来的画面。

明光寺中,一念曾对他说,你如今视我千般万般好,师兄只怕有遭一日,你会弃我而去,不再理我。

师兄定有什么难言的苦衷,而且这份苦衷,很可能与他有关,甚至是他无法接受的,师兄才会这般犹豫不决。

他到底要不要听,如果听了之后他无法接受,难道真的要离去,如果不听,心中岂不会留了下一道块垒?

脑中转过许多猜测,梁澄暗忖,能有什么身世,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释怀的?

然而一想到要与一念从此陌路,梁澄就感到心头如遭中击,整个人堕入冰湖之中,四肢僵硬,血液似乎也被冻住。

“师兄,”梁澄神色一定,缓缓道:“你会如愿的。”

一念握住梁澄的手,眼里仿佛揉进了星光,“师弟,你真好。”

“此处不方便说,我们先回去。”

二人回去之后,已是亥时,人定钟动笙歌散,十里月明灯火稀,夜色静谧而深沉。

一念使了个小心眼,让梁澄先行洗漱,两人只穿着中衣,外面批了件罩衫,头发也放了下来,面对面坐在榻上,这般穿着,万一梁澄一时无法接受,也无法立即走人的。

“方才那人,是静水宗宗主修漱心,静水宗立宗已有百年,第一代宗主梅欺霜为情所伤,灭情除爱,独创冰心雪意诀和情丝剑法,所为情丝剑法,取自“挥剑斩情丝”,宗派收尽天下伤心女子,梅宗主立誓终身不嫁,之后便衍生出一条规矩,但凡静水宗宗主,不得婚嫁,势随时易,宗内弟子亦不再是伤心女子,有的是弃婴,有的收自民间,还有出自一些江湖世家甚至官宦家的小姐,待到年龄,愿不愿意婚嫁,但凭个人所愿,但是唯独宗主不婚一条,一直延续至今。”

梁澄静静地听着,心中已然有了一个猜测,果然,只听一念道:“方才那修宗主,便是我的生母。”

“修漱心原本是静水宗宗主座下大弟子,怀了我之后,本不该接下宗主之位,但是为了报仇,她需要手中有一些势力,也需要我这个遗腹子正名,于是将我生下,养在别庄里,然后回去继任宗位。”

“报仇?”梁澄不解。

一念神色间一派平静,仿佛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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