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页)
品味也提升起来了,现在像个什么,不伦不类。
我争辩说:八角楼属于文物保护建筑,你看它现在可能没有经济价值,可历史的见证有时候不是钱能衡量的。现在日本领导人总是参拜靖国神社,日本的教科书上也屡次否认日军侵华历史,如果我们再没有一些物证,随着时间的推移,谁还能记住那些民族的耻辱?
见证见证,证人和证词呢?我们这座城市曾经被日军残酷屠杀,可出来作证的人却寥寥无几,只有那一位被日军刺了十八刀的老太太四处游说日军当年的暴行,我就不相信当年这烟花巷陌的城市没有大批的女人被日军掠到八角楼做慰安妇?当然,可能一些女人被折磨死了,一些女人老了,还有一些女人不想承认自己从前的耻辱史,她怕被人小看,所以至今这八角楼空有文物的虚名,迟早它会被房地产商开发。与其让别人开发,还不如我来开发它,好歹我是建筑系毕业的大学生,比那些光有钱不识字的商人有文化多了。叶弈雄说罢,又站在窗前打量那座八角楼。
这番话意味深长,不得不让我相信。叶弈雄在本城是个通天通地的商人,与负责城建的某领导赵宗平曾是大学同窗,后来赵宗平留学英国,叶弈雄在本城的房地产界玩钱,开发了许多知名小区,诸如盛水花园、丽都天宝、名芳水岸等,他的明月房地产公司也成了品牌公司,赵宗平留学归来考入国家公务员,后来又竞争上岗当了本城城建局局长,刚上任就划给了叶弈雄一块黄金地段的地皮,叶弈雄一个楼盘就成了亿万富翕,他说他拿下八角楼这块地皮,绝对不是吹牛。
见我不吭声,叶弈雄又说:八角楼那块地皮是整个小区最好的一块地皮,新楼起来后,正面朝南,住在一楼的人都会感到阳光的明媚温暖,均价八千售出一点都不成问题。打量了一会儿又说:如果把这块地皮开发成商业街,全木质结构,酒吧茶楼花店门面一字排开,更会一本万利,对了,就把它开发成木仿商业街,到时候我又会大赚上一把,你的欧洲之旅也就不愁没有钱了。
我突然笑了起来,原来你开发八角楼的目的是为了我去欧洲,这未免太令人不敢相信了吧,凭你现在的资产,足够我绕地球几圈了,还用得着去开发八角楼?
叶弈雄讨好地看着我说:在你面前,我不敢承诺开发八角楼,你一口一个文物,一口一个历史,我怕你把我看成那些除了钱什么也没有的商人。
我拍了他的脸一下说:如果我把你看成除了钱什么也没有的商人,我恐怕早就跟你断交了。正因为你跟他们不一样,我们的友谊才保持至今。
仅仅是友谊吗?如今这时代,男女之间能靠友谊维系吗?叶弈雄突然抱住了我。
我半推半就地接受了他的亲吻,然后红着脸说:这下完了,再也不是第四感情人了,我们越轨了,是彻头彻尾的情人关系了。
叶奕雄调皮地眨眨眼睛说:你知道吗?情妇就是那神妙的、处心积虑以捕食男人的灵魂取乐的人鱼。这样的动作我们以后要经常发生,甚至比这还要超越,我们就是要做第一感情人。
我继续接受着叶弈雄更深度的亲吻,而后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认真地跟他说:你把本城的土地开发遍了我都没有意见,但开发八角楼要慎重,它毕竟是历史,一个没有历史的城市将会极其苍白。跟你说,凭我职业的敏感,我总觉得八角楼是个新闻点,能够挖掘出一篇有价值的文章。
又来了,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不过,我也叮嘱你一句,天下新闻多的是,何必总在八角楼上作文章,毕竟是中国女人丢丑的地方,还是让世人忘记为好。叶弈雄看着我说。
国耻是不可忘记的,国耻要铭记。否则就会好了伤疤忘了痛。我强调说。
好了好了,咱别谈这个了好不好?真是令人头痛。叶奕雄显出了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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