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4/4页)
福惠摆了摆手,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于他不过是动动嘴的事。
本来福惠还想让人给他们两个也都备上桌子之类的东西,老师上课的时候,也让他们跟着一起写,一起读。但后来觉得这样不合规矩,师傅们可能也会觉得这是对他们的不尊重,所以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只是让师傅们稍微指点一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几人在屋中静静地看书,福惠把他和奉宽的书各拿出一本借给尚福海和高书麟二人读,也不能让他们除了端茶递水外就干坐着。
让福惠感到有些心烦的是那个蜡烛,总要去剪那个烛芯,虽然不用他去动手,但也还是觉得麻烦得很,而且那气味也很是难闻,还冒着黑烟。
在现代停电的时候,他也用过蜡烛,当时没有这么多毛病啊!
而且他老婆还在他身上玩过一回滴蜡呢,要是像这样又有怪味又冒黑烟的,那还有什么情趣了?
这后来的蜡一定是做了改进的,短时间内他还用不上电灯,让他看看能不能先改造一下这蜡烛。
将远处的烛台拿过来一个观察了一下,真的是有很大的不同。
首先这蜡就不是石蜡,不过这涉及到一些专业知识,只能等以后让83号宅男交易给他一些相关的书籍,不然他可没那个本事去提取石油。
在现代他跟着他老婆念的是文科,大学念的也是国际政治,学过的那点知识,早就还给老师了。
其次就是这灯芯里的棉线了。他怎么记得现代蜡烛里的线是几根线拧在一起的呢?
正琢磨着,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福惠连忙让高书麟将烛台放回原位,自己也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袍子,恭敬的站起身来。
进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皮肤黝黑,身材高壮的男人,方脸,脸上长着浓密的络腮胡子。他是孟六格,内务府包衣人,担任官内管领一职,也是他的蒙古语老师,为内谙达。
孟六格是蒙古旗人,本姓蒙乌吉氏,不过内务府的习惯是取一字为姓,便简称为孟氏。
六格是蒙古人里为数不多的书生,汉语不错,满语略通。不过看他的长相,你说是屠夫,有人信;你说是将军,也有人信;但你说是书生,估计大多数人就会说一句,眼瘸了吧你!
雍正见他人品端正,说话流利,就让他来叫福惠蒙古语。
刚一进门,六格就摆好架势要下跪,福惠快步上前,虚浮一把:“六格谙达不必多礼。”
六格一脸尴尬的抬头看着福惠,下跪的姿势停在那里,“奴才谢八阿哥恩典,可是规矩如此,礼不可分。”说着便又要跪下去。
福惠给高书麟和尚福海使眼色,二人立刻会意上前将六格搀起。
福惠语气诚恳的说,“谙达教授我蒙语,便是我的师傅,哪有师傅给学生下跪的道理。”
六格被身边两人搀着,无法只能起身,然后长揖一躬,抱拳行礼,“奴才六格给八阿哥请安。”
而福惠侧身避过,“谙达请坐。”。
其实,他没有那么尊师重教,但是有时候要的就是那么一个态度。
再说汉人师傅见到皇子都是不下跪的,为毛到了满人和蒙古人这里就要下跪呢,要不跪,那就都别跪,这清朝还是满人建立的呢,到现在定下这么些规矩磋磨自己的族人。
他就觉得鞠躬礼就不错,这下跪的行礼方式在他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实在是有些折辱人的尊严。
福惠在现代的时候没学过蒙语,这一世的记忆里也只学了几句。现在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