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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實回答：「我沒有不舒服了，就是有點累。」

區凡幫他掖了掖被角，溫柔地問：「那要再睡一下麼？」

樂興緩緩地搖頭，接著問：「區爺，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樂興不喜歡睡在醫院的感覺。

區凡看得出他的心思，應道：「等醫生複查過後沒事我們就回家。」

「好。」

醫生交代過不能讓樂興說太多話，因此區凡沒有再繼續說些什麼。

不一會兒，醫生讓區凡去拿檢查報告，病房裡只剩下樂興和颶風兩個人。

樂興的心情鬆懈了不少，問颶風：「樓先生呢？」

颶風憤憤不平道：「你還提他？別提了！他把你害成這樣，區爺不會放過他的！」

樂興沒把樓語往壞人的方向想，只當他是一時貪玩罷了，他的神情有些困惑：「怎麼會，他是區爺最喜歡的人，而且……我現在也沒什麼事了。」

颶風很想戳一戳樂興的豬腦袋，反駁道：「他哪裡是區爺最喜歡的人！他連區爺最喜歡的人的腳趾頭都比不上！」

樂興聽不懂颶風在說什麼，臉上的迷茫越來越濃重。

颶風還是忍不住用手指尖很小力地戳了一下樂興的腦袋，他低聲道：「你每天在區爺身邊貼身照顧，當真沒看出點什麼來？」

樂興不明所以：「看、看出什麼？」

颶風正想說出口，但又不敢隨便議論區凡的私事，因此止住了話頭：「算了算了，等你自己去發現吧。」

樂興沒有力氣追問下去，躺在床上茫然地看著白茫茫的天花板。

直到區凡回來，樂興又難得出現了一絲生氣。

他看到區凡手上提了食物，不解地問：「去哪兒買的呢？」

區凡笑道：「剛剛聽他們提到樓下這家粥品不錯，我就去買回來了。」

小小的舉動讓樂興震驚萬分：「您、您怎麼能親自去買呢？區爺，我……」

區凡打斷了他：「醫生讓你別說太多話，聽醫生的。」

樂興聽醫生的，也聽區凡的。

接著，區凡調整了病床的高度，讓樂興坐了起來。

「你想現在吃麼？」區凡貼心地問。

「嗯，現在吃，您和阿風也吃。」

區凡轉頭對颶風說道：「阿風你也吃吧，」繼而又回過頭面對樂興，語調自然地道，「我餵你吃。」

這句話又把樂興嚇了一跳，雲裡霧裡的他衝著颶風露出求解的眼神，颶風卻刻意避開。

他想要樂興自己去發現答案。

樂興求解無果後，拒絕了區凡：「區爺，我自己能吃，沒事了。」

區凡看到他慌慌張張的模樣，不想勉強他，便點頭應道：「好，小心燙。」

這碗粥，吃得樂興心裡五味雜陳。

次日樂興確定無礙後辦理出院手續，他們直接回了家。

一路上，區凡心事重重沉默寡言。

樂興憋了好久忍不住問：「區爺……我是不是掃興了？」

畢竟來度假應該是開開心心回去的，沒想到因為自己的粗心發生了這樣的插曲。

聽到樂興的聲音，區凡心情緩和了一些，笑笑說道：「胡說，我是怪自己沒把你看好，原本是想帶你出來散心的！」

隨即，戾氣在區凡眼中散發出來：「你放心，我絕對會追究到底！還你一個公道！」

樂興心急道：「區爺，阿興不需要公道，不要影響您和樓先生之間的感情。」

區凡被噎了一下，幾秒後反應過來，惱怒和失落相繼而出：「你這個傻子！」

接著他澄清道：「我和他沒有感情，他只是一枚棋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