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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登機口時她抓住他的手，狠狠的。

施夜朝把她放下來，掏出手機，點開一段電話錄音放在她耳邊。

那段錄音的對話很簡單。

一男一女。

&ldo;我懷孕了……我不想打掉他。&rdo;女人的聲音是夏梓釉。

錄音里沉寂了很久，久到她以為已經結束，才聽見太子輕笑，雲淡風輕的一句話。

&ldo;好啊，那就生下來吧。&rdo;

&ldo;……你說真的?&rdo;夏梓釉有些不敢置信的驚喜。

&ldo;我還從沒有讓女人懷孕過，既然你懷了，那就……生下來吧。&rdo;

……

……

後面的錄音說了什麼她已聽不到。腦中和耳邊只有太子那句&ldo;那就生下來吧&rdo;。

……生下來吧……生下來吧。

她垂下頭，手臂也跟著緩緩垂下來。

施夜朝牽起她的手，攬她入懷，琥珀色的眸子流轉志在必得的光芒，溫柔的像是世上最好的情人。

&ldo;跟我走吧，我會好好的……愛你，給他能給和不能給你的一切。&rdo;

心底有酸澀的痛楚溢上來。

眼底卻是乾澀的。

她垂下的額頭抵在他胸膛上。

……

她撅起嘴巴

，抹了一把眼角，手上沒有半點濕潤。

糟了，哭不出來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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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起飛。

她闔上眼帘，不去看，不去聽，不去思考。

下巴被人擭住，他的吻壓上來。帶著刻意壓抑的輕喘，微溫的氣息吹拂在她臉上，頸上。

她沒有再像以往顫抖，恐懼。

&ldo;睜開眼睛，看著我。&rdo;施夜朝啞聲，指尖摩挲她蒼白的臉頰。

她睜開，看著他。

施夜朝垂眸，眼裡竟有些悸動，微翹起唇角。

很好。

沒有不甘，沒有厭惡，沒有恐懼。

沒有恨，更沒有愛。

……什麼都沒有。

很好。

那男人把她傷透了。

很好。

她終於死心了。

小汐，你是我的了。

……

他的眼睛真的很好看，尤其近看，讓人炫目的琥珀色。

褚妤汐從他的眼裡看到一個無欲無求、一無所有的自己。

一個心念成灰的自己。

飛機還在不斷的上升。朵朵飄渺的雲似乎就在手邊。整個城市都在她腳下，一切都在她的視線里漸漸淡出。

她伸出手，收攏十指，攤開，手心裡只有一片空。

她走了，沒有留下一句告別。

只因，她無人，亦無處告別。

……

你不知道我為什麼狠下心

盤旋在你看不見那高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