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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學院裡的美教班,一個班裡只有二十三四個人,一如一團流沙很少有能聚齊的時候,每一堂課都有人因為這樣那樣的事不能來,點到的時候點到誰沒來都笑嘻嘻地說一聲真倒霉,這真是學校里平凡的不得了的日常,她就是在這樣的日常下在圖書館之外見到他,若說那不是命運還真不知道是什麼,那時他就坐在教師的最後一排,聽著一堂英語課卻讀著法學的書籍。

藝術學院沒有數學課,英語卻是每一個大學生都要掌握的必修課,課是在新建成不久的逸夫樓里上的,負責上課的講師是與逸夫樓相距甚遠的外語學院的教師,一個旁院的講師給太多人講過課,也幾乎記不住每一個外院學生的名字與樣貌,即便能記住也很少能對上號,也因此鬧過不少烏龍。

英語幾乎是讓每一個藝術生頭疼的科目,葉涼也不例外。用輔導員老師的話說就是如果你的英語好,那你就不會出現在藝術學院了。

教外語的講師是一個年紀不大卻聰明絕頂的老頭子,因為期末考試監考較為嚴厲而在外語學院上了號的四大神捕之一。他本人也極為嚴厲,長得嚴厲,教書也嚴,第一堂課就立了個下馬威,點到沒在,選擇賴在宿舍里偷懶,沒能上課的夥伴光榮被請去了學工處。

&ldo;grass做名詞的時候,意思是草,草地,草坪。&rdo;草與艹當然不是一個音,可惜年紀較大的講師,用帶了點方言味道的普通話將這個字讀出來時,還是有許多年輕的男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也不知道到底是笑這個字,還是笑進行著這一堂如高中一樣上課模式的講師。

其後果就是被拎起來站在學校國旗前的草叢中站到下課。

此後便有了grass先生這個綽號。

姚旭被grass先生逮住時面前正擺了三本厚厚的法典,每一本上光明正大的寫著其與外語相距甚遠的名字。也因此成了重點關注對象。

&ldo;這位同學,你是覺得我的課不如法律有意思嗎?&rdo;那一天,grass先生似乎心情不錯,還有餘力與他開這樣的玩笑。

他將手上的書合上,明明長了一副三好學生的面相,說出來的話卻沒有那麼溫和。

&ldo;也不是,只是我覺得與其在這裡學並不地道的英語,還不如多開點法學文獻來補充知識。&rdo;

&ldo;你是覺得我不會上課?還是對我有所不滿?&rdo;

&ldo;只是您的教學方式有些陳舊。&rdo;他看著正在發火邊緣的講師,不緊不慢。

&ldo;那這堂課你來給他們上。&rdo;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能在這個年紀,這樣光明正大與老師講道理的學生,畢竟都不是十七八歲心高氣傲的年紀,都懂得如何收斂些圓滑處事,如他這樣張揚的性格註定會有個不凡的人生,此時他的不凡就是被請起來做起了班上的英語代課講師。這或許是英語講師不長的教育生涯中頭一次遇見,那個說著&l;您的教學方式有些陳舊&r;的學生用流利的英文或普通話,將那篇看似庸長的範文讀了出來,很久之後她才知道,這個人當初因為特殊情況錯過了第一天上午的語文考試,所以才會來到這個小城市中的普通二本院校。

事後講師推了推架在鼻子上方的金框眼鏡說:&ldo;你的英語不錯,發音也不錯,只不過卻沒有最基本的禮貌,你叫什麼名字。&rdo;

&ldo;姚旭。&rdo;

&ldo;姚旭?&rdo;年紀不大的講師將點名冊翻看了四五遍,大約也沒能找到這個名字,於是他昂起頭問:&ldo;你不是這個班的?&rdo;

&ldo;我不是藝術學院的學生。&rdo;

&ldo;不是這個學院的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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