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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隨雲轉過身子,賠笑道:「三弟,爹他老人家……」

還不等他說完,柳隨風已經撲了上去,抱著老人的身子叫了一聲爹,淚水便不由自主的奪眶而出。

似乎是聽到了動靜,那老人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喉頭咕嚕咕嚕了幾聲,似乎極為艱難的開口道:「是誰來了?三兒麼?」

「爹,是我!」柳隨風忍住悲泣,強笑道,「孩兒來看您了——」

老人呵呵乾笑了兩聲,笑聲卻突然啞了下去,他幽幽嘆息一聲,低聲道:「你還回來幹什麼?莫非是被老二抓住了麼?」

還沒等柳隨風解釋,老人嘆道:「我柳萬三一生做了不少錯事,卻從來不曾後悔。唯獨對你心懷愧疚……你娘死得早,我平時又不喜你過於內斂的性子,故而太偏向於老二……想不到他竟然做出這等事來……」

他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突然大聲嘶吼道:「老二,我知道你一定在屋裡。你倘若動你弟弟一根汗毛,就永遠別想知道那件東西的下落!」

柳隨風心中一驚,急忙仔細去看,卻見老人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卻是霧茫茫一片,不禁哭道:「爹,您眼睛莫非也看不見了麼?」

「沒事,沒事……」柳萬三吼了一句,似乎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此時語氣虛弱的低聲道,「那件東西一天沒拿到手,老二就不敢徹底毒死我。」

他又提高聲音,大聲叫道:「老二,你聽到沒有?回答我!」

柳隨雲迫於無奈,只得低低「嗯」了一聲。

聽到柳隨雲語氣不對,柳萬三臉色一僵,詫異的問道:「老二,你莫非還在敷衍我?你只要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告訴你那件東西的下落。」

蕭千離饒有興趣的看著這父子三人的舉動,見柳隨雲唯唯諾諾不敢答話,當下輕輕咳嗽一聲,用目光示意柳隨雲說話。

被這道人目光一盯,柳隨雲只覺得通體發寒,勉強開口道:「什麼事?」

柳萬三雖然瞎了眼睛,耳力卻是極為敏銳,聞言道:「你立刻下令,吩咐準備一匹快馬,讓你三弟平平安安離開柳府。七天之後,老夫便把那東西交給你!」

聽到這裡,蕭千離忍不住鼓掌笑道:「好個柳萬三,本座原本打算讓你就這麼躺上一輩子,如今你既然有這份心思,本座倒是不好留手了!」

此言一出,柳萬三臉色頓時僵硬,半晌才試探著問道:「尊駕何人?」

蕭千離微微一笑,並不說話。床邊的柳隨風卻含淚笑道:「爹,這位是孩兒的授藝恩師,純陽掌教蕭千離!如今孩兒已投身純陽門下,隨恩師修習上乘武學。」

「啊!」柳萬三頓時大驚,面孔肌肉不斷抽搐,似乎是想爬起身來,卻只能無力的癱倒,恭恭敬敬的說,「原來是一派掌教,三兒能得貴人垂青,老朽實在是感激不盡。」

他頓了一頓,又道:「三兒能來到這裡,想必也是掌教之功。老二手下那點散兵游勇,大約也已經被掌教出手打發。三兒一生命苦,如今遇到賢者垂憐,是他的大造化。老朽實在是……實在是歡喜得很……」

柳萬三此時身體極度虛弱,絮絮叨叨說了一通,已經是胸悶氣短,咳嗽幾聲,卻幾乎說不下去。

蕭千離一直微笑著看著老人,等他咳嗽稍平,這才笑道:「令公子乃是本座的佳徒,自然不會虧待於他。倒是你中的這毒……嘿嘿,頗有玄機啊。」

此言一出,柳隨雲心中便是一跳,白無咎雖然低眉順眼的站在牆邊,也不禁好奇的偷偷瞄了柳萬三一眼。

柳隨風站起身來,撩起衣衫下擺,重重的跪在蕭千離面前,朗聲道:「師父,雖說這幾年我爹有些不是之處,但是阿意曲從、陷親不義,又豈是為人子女所為?弟子也不願做那三不孝之人,還請師父大發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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