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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結盟共進退,必然有相應章程、權責,倘若五大道派均有強力人物將其整合聯為一體,類似於後世中五嶽劍派一般,這個聯盟將是一支足以與少林分庭抗禮的龐大勢力。

「如果是這樣,純陽宮想要成為武林第一宗派,難度也就大大加強了。如今純陽自保有餘,擴張不足,倘若不能把水攪渾,同時面對兩個龐然大物,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正因如此,蕭千離才心中一動,出言將胡一諾留在了峨眉派,意圖埋下一顆不穩定的釘子,至於未來究竟會不會發揮作用,蕭千離倒也並不在意。

「螻蟻一般的人物,翻不起什麼大風浪。逐不逐出道門無關緊要,只要他因為此事挾恨報復,那就有戲可唱了,除了本座是他最為痛恨的人之外,說不定還會遷怒於出手責罰的妙善,繼而影響到他在派中的好友……」

這番算計,蕭千離自然不會告訴陸無厭。只是隨手布下的一枚棋子,即便毫無波瀾,對於純陽宮也並沒有太多影響。

走得幾步,程君已經從身後趕了上來,亦步亦趨的跟在二人身後。

西都城極為寬廣,三人轉悠了半日,其時金烏西沉,前面一棟掛著《天香閣》牌匾的朱紅色三層建築已經打開了大門,裝飾華麗,紅燈高掛,絲竹悠揚,有文士商賈陸續邁步走進,一片歡笑聲隱約傳來。

二樓的一扇窗子打開,一個滿頭珠翠、濃妝艷抹的女子揮舞著絲帕叫道:「樓下的大爺們,快來玩啊……」

聽到這聲音,蕭千離不禁啞然失笑,果然是古今如一,連這招攬生意的廣告詞都幾乎如出一轍。

陸無厭只是看了一眼,立刻羞得俏臉通紅,輕輕「呸」了一聲。程君卻好奇的看了半晌,問道:「師父,這是玩什麼的?」

「要說此地可不簡單,乃是陰陽和合交泰、練就歡喜禪的地方。不知有多少英雄豪傑,均……哎喲!」蕭千離正在一本正經的胡謅,卻不料陸無厭悄悄伸出一隻小手來,在他肋下捻指一扭,痛得他臉上肌肉抽搐,頓時把後面半截話咽了下去。

只聽陸無厭低聲嗔道:「哪有你這般教徒弟的?小君是實誠人,可不要帶壞了!」

程君卻沒聽清陸無厭的話,聞言喜道:「陰陽和合?想必是此地的武學門派了?師父,咱們來都來了,要不要去看上一看?」

「來你個頭!」陸無厭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就要敲程君的腦袋,嚇得程君急忙抱頭鼠竄。

忽然門口一陣騷動,幾個彪形大漢抬著一個衣衫不整的醉鬼罵罵咧咧的走出來,「一、二、三!」齊齊吐氣開聲,一把將那醉鬼扔出七八步,「撲通」一聲,那醉鬼在地上滾了幾滾,一直滾到角落這才被牆壁擋住。

不用問,又是一個在窯子裡把銀子花得乾乾淨淨,喝醉了裝瘋賣傻被扔出來的倒霉蛋。蕭千離只是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嗝兒……」那醉鬼翻了個身,咕噥道,「長嘆息以舒憤兮,何蒼穹暮且昏,望洞庭之縹緲兮,獨不見……」

話音未落,他已經鼾聲大起,竟然沉沉睡去。

「咦?」三人距離那醉鬼不遠,又都是耳清目明之人,雖然醉鬼只是口中咕噥,卻依然聽得清清楚楚。程君詫異的問道:「師父,他在念什麼?」

蕭千離順口答道:「此人想必滿腹悲憤,又對前途極為悲觀,因此以景銘志……只是洞庭距離西平不下數千里之遙,他這首詩或許是早年所作,又或者是在緬懷故鄉,也猶未可知!」

說到這裡,蕭千離不禁想起前世中的家鄉來,忍不住嘆息道:「洞庭西望楚江分,水盡南天不見雲。如今塵世兩隔,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

這兩句詩本來源於前世詩仙李白的大作,陸無厭不知師兄在感慨什麼,只是一雙妙目怔怔的望著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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