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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血气神通控制，根本无法动弹。

修罗的另一手拿着一个头颅，五官清晰，昭明并不陌生，乃是蜃妖的脑袋。昔日就是此人故意放任巫族将自己掳走，更还阻挡其他人援救自己。

这个脑袋如黑皮所言，已经被修罗炼制成了一个人头碗。

雪妖领主被血影狂刀穿胸而过，伤口处，鲜血不断流动，顺着血影狂刀滴落，再流入蜃妖脑袋炼制的人头碗中。

嘴上带着一丝微笑，尽管遍体是伤，衣裳褴褛，可此时的修罗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邪异魅力，哪怕是那看起来有些肥胖的身体也让人有种铺天盖地的压迫感。

等到蜃妖脑袋炼制的人头碗接满了雪妖领主的鲜血之后，修罗将人头碗拿到嘴边，毫不犹豫的一饮而下。连饮数碗，再哈哈大笑：“贱人，当欺我大哥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这场战斗，修罗赢了，但赢得并不轻松，浑身伤势恐怖，大块血肉不见，模样可怕无比。此时狂笑，更是增添一种狂野气息，好像来自死亡世界的凶神恶煞，让人无不心惊胆战，唯有昭明是松了口气。

也许是自私，但事实就是如此，在数百万乃至千万妖族和修罗之间，他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只是松口气后，又涌起了深深的不安。眼前的情景与自己在业火幻境中看到的情景何等相似，修罗几乎成了一个被杀戮控制的凶魔。

不由的，又是想起了苦僧，那个来历非凡的盖世强者，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的师父。

当年修罗还不过稍微变得狠戾，苦僧就看出了他心中隐藏的杀戮戾气，甚至预言他会造下无边杀孽。如今看来，那并非虚言，单单是眼前这一战，修罗就至少了数百万之众。

也亏得他乃是血妖，可通过吸收他人血气弥补真气消耗，若换做他人，就算是这数百万之众站着给他杀，也会真气耗尽而死。

屠杀已经做下，因果也已经结下，就不知会有怎样的后果。

而更让昭明担心的是，若眼前的这场杀戮并不是苦僧预言的无边杀孽，只是一场杀孽之前的热身，日后又还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

无人知道，让昭明这一刻突然有了去寻找苦僧的冲动，问清楚他想要说的一切。

再看着尸山上，那个单刀挑着雪妖领主的身影，昭明又是感触莫名。

恍惚之间，他心中有了一种说不出的触动，这个自己一直有些担心的弟弟，好像突然之间就已经长大了。他已经有了独当一方的气势，也有了纵横天下的实力，此战过后，不说天下闻名，但至少整个妖族恐怕无人不知道修罗之名。

变强了，不仅是自己，还有这个弟弟，可不知为何，昭明心中却涌起了一丝淡淡的伤感。想起了曾在妖园之中的很多事情，阿草像个护崽的母鸡保护着两人。

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自己离开天际岭，也许是麓山之战时，又或者是第一次遇到罗刹太子，以杀戮震慑他人之时。

那个跟在自己身后遇事惊慌，六神无主，甚至不时哭鼻子的修罗不见了。

在巫族、罗刹族、妖族乃至自己的影响下，所有因素合力，将曾经的修罗放逐到了不知名的世界中，再放出了这个仿若杀戮魔王的修罗。

“昔让蜃妖害我大哥，让他差点身亡。我当年就发誓，终有一日要杀的你西雪峰血流成海，捏碎那个小人，用他头颅盛酒，吃你血肉。”

“我大哥仁厚，让我不要妄动刀兵，我不得已给了你三次机会。你以为你拒绝三次的时候我是气恼吗？”修罗森然一笑，摇头说道：“错了，你完全错了！我是兴奋，我兴奋你这贱人竟给了我出手的机会。”

“你的血液，味道不错，不过我已经喝够了。你……可以死了！”

话音一落，左手力